“修为不修为的倒是另说,只是这驭灵派的事到底是不是他干的?”
“这谁清楚?你听听最近的消息,南陆也有他,中陆也有他,北陆也有他,还有东西两陆……哪哪都有他,哪怕是大乘期在世,也不能同时出现在这么多地方呀!”
“哈哈——那小报不知是何人写的,真真是妙趣横生!我看这谢千偃一会儿在里面早已死去多时,一会儿又……又连母猪也不放过!还有更离谱的,说他在那万宗大会的秘境时,被魔族看上,掳回去做了魔尊夫人!”
“这有什么离谱的!我还看到一则,说他早就到了分神后期,一直压着没渡劫,这半年来就是藏着在渡合体期的雷劫,结果没渡成功,反而失去记忆变成凡人,现在啊,正在楚风馆里做兔儿爷呢!”
茶馆里一时笑语欢声,充满了快活的气氛。
没听到想要探听的消息,反而听得自己心虚万分,郁沅仰头把杯中剩余的茶喝完,落下一小块灵石,出了茶楼在街上走动起来。
被他那日的无情伤到,连续小半个月,夜里都不再有龙过来挠窗。郁沅一开始还会惆怅得睡不着觉,现在就已经再次习惯。
他感慨着,穿过街道,目光远远地投在城墙上,看到城墙上守卫依旧在尽职地来回巡视,而城门之下,几队身穿仙盟制式服装的修士队列整齐,速度极快地朝城外离开。
这样的队伍不是第一次出动,合欢城如今全城戒严,不可进出,唯一的例外也就只有重山城城主和他带来的这群供奉。
他们现在出去……是又收到疑似谢千偃的消息了?
郁沅忍不住捏紧拳头,垂下头,快步回到客栈,打开了窗户,将目光遥遥地再次投出去。
他在几天前就换了屋子,在五楼拐角,透过窗户就能看到城门。
然而,傍晚的红霞已经开始弥散,这群修士却没有在往常的收队时间回来。
郁沅心中闪过一丝不安。
一直等到月上中天,城门“吱呀”一声打开,出去时还光鲜亮丽的“狩猎队”如今人员减损到只剩一半,剩下的这些人也个个身体带伤、神情狼狈。
他们的嘴一张一合,似乎是在咒骂,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之中。
郁沅关上窗,感到自己的手指颤抖,几乎握不住东西。
……能把他们伤成这样的,只有谢千偃吧?连他们这么多人都伤成这样,谢千偃又会受多重的伤?
他坐在桌子前,两只手捂住脑袋,头疼得几乎快要炸开。
不知是何时睡去的,迷迷蒙蒙的梦中,似乎有龙低低的吼声,如同困兽一般,在他的耳边、脑中,凄厉地不停嚎叫。
“——师弟!”
郁沅猛地往后仰去,“啪”的摔在地上,而那阵痛苦的嘶吼也瞬间自耳边远去。
夜色未明,周遭静得可怕。
心头仍旧残存着梦中的惊悸,心脏在胸腔里极速地跳动,他觉得有些窒息,忍不住站起来,头重脚轻地走到床边,将木窗推开,让冷风吹醒发胀的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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