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藏的声音很低, 恳求一般，一双红棕色的眼睛在黑暗的洞穴中散出微弱的光亮。
长秋黎眼眸垂下，偏头看着他。
浑身长满了尖刺的人好像终于累了, 也贪恋这种许久不曾得到的温暖。
衣物摩挲的声音响起, 长秋黎低头埋进林藏的颈窝中, 细碎的头发让他下颚的肌肤作痒, 温热的感觉从领口处蔓延。
愣了愣，好半会儿，林藏才抬起手环住身上人的腰。
没有再抗拒林藏的接触，沉默无声的任由他接触拥怀, 长秋黎阖上眼眸, 敛去眼底浓郁的青黛。
“你……最近在哪儿？”林藏手指插进他的发间，低低道。
长秋黎不说话。
气氛安静下来。
林藏看着他，忍不住想道，任烨所说, 他这段时间会很不好, 到底是什么意思？
而就在他思索间，长秋黎却忽然抬手，将林藏摸着他头发的手腕握紧, “不困便别睡了。”
林藏好笑, 不让碰？
明明他自己埋在他的胸口，头发却不让他碰。
“怎么这么小气。”他哼道。
长秋黎眼睛闭着, 嗅着他身上气息，又不说话了。
感觉到腕骨处传来的力道莫名有几分熟悉感, 林藏动了动手指, 不觉便开口道：“你以前, 也这样握过我的手腕吗？”
长秋黎身体微僵, 睁开眼睛。
林藏越想，越觉得熟悉，但记忆就好像缺失了哪儿一块一般，百思不得其解：“是最近发生的事情，你有没有……”
长秋黎倏然用力，将他的手臂按在了他的脸颊两侧。他撑着胳膊到他正上方，沉沉看着人道：“你是一点都不怕我。”
林藏眨了眨眼睛，也就这么看着长秋黎。
他琥珀色的眼睛和记忆中还是一样的，气质很像，喜欢将所有情绪压在心中嘴唇抿起的弧度也像。
他之前，怎么没认不出来呢？
“为什么怕你。”林藏道。
长秋黎眼角微动，显然是被他毫无忌惮的话气到，一双眼睛沉然无比，嘴唇绷成了一条直线。
“你再敢有其他心思，我不会对你客气。”他声音压抑。
什么叫其他心思。
……是指他还想离开吗？
林藏看着长秋黎的脸，微微偏头。
手动不了。
真想抱他，林藏轻轻努唇。
长秋黎盯着他，手中不觉收紧，逼迫问道：“你在想什么？”
“在想你。”
长秋黎眉间一顿，面色倏然变化。
“你说……什么？”
林藏嘴巴张开又合拢，吐气如兰：“我的魅力很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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