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声音落下,一个与姜澈差不多年纪,长相也有五六分相似的大男生走了进来,手里还抱着一小束的鲜花。
可不就是年纪相仿么,不过就差了半岁。
梅怡香没有说话,看着姜渡走到病床前,与昏迷中的姜澈打了个招呼,然后又将病床边上的小花瓶拿去了旁边的卫生间,将瓶子里旧的花束换成了他今天拿来的。
依旧是黄玫瑰。
姜渡换好了水和花,将花瓶重新拿到了病床前。
“阿姨,你也不要太难过了,哥哥一定会好起来的。”
姜渡说着露出一个笑容,干干净净的样子,看着似乎有姜澈的影子。
梅怡香依旧没有说话,视线一直停留在那一束花上。
黄玫瑰,它的花语中,也有嫉恨的意思。
姜渡,他真的不知道吗?
看样子似乎完全不知情的姜渡拖了一把椅子在病床的另一边坐下,同样开始每天一次的“保留曲目”——
给昏迷中的人念新闻。
他说,他和姜澈不熟悉,说什么话都不合适,那就念念新闻,至少能让姜澈听到点人声,也许那样他就能醒了。
病房里重新安静了下来,只有姜渡念新闻的声音。
一直到中午饭点,姜大贵这个当爸的终于姗姗而来。
“老婆,小渡。”
姜大贵一探头,见着两人都在,看样子相处挺和谐,顿时觉得一阵欣慰,快步走了进来。
“小澈还是那样?你们俩也饿了吧,先这样,我带你们出去去吃饭。”
他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大儿子,然后视线就转开了。
姜渡站了起来,叫了一声“爸爸”,姜大贵“哎”了一声,又看向了没有动静的梅怡香。
“老婆,吃饭去了?”
“不用了,你们去吃吧。”
梅怡香说话的声音不高,听着冷淡却又没有回转的余地。
这是还生气呢。
姜大贵给姜渡递了个眼
神,道:“你回去车上等爸爸,我们马上就来。”
有些话在孩子面前,他不好说。
姜渡听话地出去了,姜大贵这才走到老婆身边,立即挂上了讨好地笑容,说道:“老婆,是我错了,我也知道你难过,但是再难过饭也还是要吃的,有什么事情等吃饭完再说好不好?”
自从他向家里坦白了自己当年出轨,且有一个私生子的事后,紧接着就是大儿子出了车祸,他们夫妻俩个一直没有时间好好谈一谈。
他知道他老婆肯定是生气的,但是都是那么多年前的事情了,而且小渡都这么大了,他作为一个男人,不知道也就算了,知道了有孩子的存在,总不能把自己的孩子扔在外面不管不顾,这也太没有责任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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