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食物吗?决斗啊。”
安无咎没太多表情,眼神清澈。
“你很……怕我吗?”
他连发出疑问的样子都显得单纯至极,语速依旧缓慢、断句奇怪不流畅,但可杨明就是仿佛被刺中了什么似的,一把揪起他的衣领,“安无咎我警告你,少他妈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别以为你还可以像之前一样左右所有人,我现在想要你死就可以让你死。”
安无咎依旧没什么表情变化,只闭了闭眼当做赞同。
这副样子令杨明越发窝火,正要发怒,只听见身后传来“啵——”的一声,一枚小而硬的东西从后砸上他的后脑勺。
“谁!”
杨明松手猛地转身。安无咎理了理自己的衣领,一抬眼,看见不远处的沈惕握着不知从哪儿拿到的香槟,没了木塞的酒源源不断地往外冒,淌了一地板。
“啊。”他发出略带惊讶和不知所措的声音,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捂住面罩下嘴的位置。
不过就在下一秒,他捂住嘴弯腰笑了起来,笑个不停,神经质的模样令杨明也无话可说。
笑着笑着,沈惕脸上的面罩发出咔的一声,他抬手取下下半部分,灌了一口刚打开的香槟,一副享受的姿态。
不过享受没持续太久,沈惕被呛得直咳嗽,嘴唇紧绷,看得出嫌弃。
安无咎坐在原地,忽然间笑了出来,像个小孩一样。
“神经病。”杨明虽讨厌安无咎,但沈惕在场,他不清楚对方实力,也猜不透他的阵营,加上他是目前场上血最厚的人,一旦惹怒也是自找麻烦,于是杨明也只是扯了扯自己被淋湿的西装外套,一脸晦气地自己走开了。
没多久,沈惕也离开,嘴里还哼着不知名的曲调。
最终的确如杨明期望的那样,安无咎没有得到水和食物。他走到之前存放物资的储藏柜前半蹲下,只找到被剩下的一点纱布和绷带。他蹲在储物柜门口,用这些余料勉强包扎了一下自己的手腕。
看着这触目惊心的伤,安无咎对自己不正常的耐痛力感到有些疑惑。尽管没那么痛,但他还是咬断绷带将右臂吊在胸前固定住。
现在对他来说是最坏的状况也不为过。
八个人里只有他没有水和食物,撑到游戏结束绝对是不可能的事,如果真的要决斗,他这仅有的三个血条也是少得可怜,比他武力值低的也只有1个点的钟益柔和2点的杨明,凭杨明对自己的忌惮程度,恐怕是个人跟他决斗他都会横插一脚,目的就是为了让他死。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安无咎靠在沙发中,静默中凝视着天花板上的花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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