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如果是平常听到,他不过是当个故事听听,可现在他们在游戏里,照理说玩家应当是随机匹配的。
可游戏里的玩家,与游戏本身的设置,竟然有一部分重合的经历。
事情好像没这么简单。
“你怎么知道你是代孕出来的?”沈惕嘴里含着糖,说话含混。
南杉用自己的袖子擦了擦手里的小木剑,“听我师傅说,我身上的襁褓好像印了某家代孕公司的名字,叫xy,普罗西。”
名字倒是起得通俗易懂,就差直接叫自己代孕公司了。
安无咎本想嘲讽,却忽然觉得这个公司的名字很眼熟。
沈惕还想问点什么,可安无咎忽然抓住了他的手臂。
这个状态的他表情难得认真起来,双眼微微眯起,似乎在回忆什么。
“我们上次去的医院,查询屏幕一打开的时候出现过同系统相关医院,里面就有这家。”
“xy……”沈惕似乎也回忆起来,“他们的lg是彩虹拱桥形的。”
事情一下子变得诡异起来,游戏里出现的彩虹关卡、代孕工厂,游戏玩家的背景,竟然可以串联起来,指向一个现实的公司。
沈惕也发现,自从南杉说起这个话题,杨尔慈的表情和态度就出现了细微的不正常。进入这个游戏开始,她没有一刻发过呆,一直都是专注而冷静的。
但她并不像南杉这样心大,似乎是个不容易敞开心扉的人。
安无咎隐约感觉到不对劲,问南杉,“你现在也在费城?”
“嗯。”南杉点了点头,将没吃完的面包收好,“我就是在费城被人抛弃的。”
安无咎又说,“你的生理父母是亚裔,而且在普罗西代孕,找到他们应该不难。”
因为他此时的状态剥离了大部分的善意,所以丝毫没有自己正在揭开他人伤疤的觉悟,言语十分直白。
“你为什么不去找他们?”
南杉还没回答,一直沉默的吴悠竟然先于他开口。
“被有意抛弃,找到了又能怎么样呢?”
见气氛不太对,乔希立刻笑着转移话题,“好干啊这个面包,应该兑点水的,我都忘了。”
他一说完,杨尔慈就拿出了一瓶水,这是她拿本轮的兑换机会兑的。
“喝点东西,准备找线索了。”杨尔慈的态度一如既往地冷淡,将已经拧开的水瓶放在众人中间。她后颈的伤尽管被发带包裹着,但之前流的血几乎都已经浸透了布料。
“与其在这里讨论这些,不如先活着出去。”她冷漠地站了起来。
果然有问题。
安无咎左手托着下巴,右手在地上画着圈,见周围的人一个个跟着杨尔慈站起来,自己却懒得动。
“不走?”沈惕拿脚碰了碰他的脚。
安无咎仰起脸,望向站在自己右侧的沈惕,懒洋洋摇了摇头,像只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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