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演了。”
“这个盒子根本就是障眼法。”
“故意做得这么简陋,一扯就断,可你还是嚣张地笃定,没人敢轻易下手,更别提毁了盒子。”
安无咎将枪口一端抵在地上,“你用大段大段的讥讽和刺激,对玩家施加心理压迫的手段是不是屡试不爽?之前的人都败在你的洗脑之下了,对吗?他们不是崩溃,就是陷入思考的旋涡里,在这个无解的问题里无法抽身。”
安无咎嘴角平直,显得很冷漠。
“大家都忽略了,你从第一轮的时候,说的话就是[告诉我你们的选择],每一轮都是这样,到了这一轮,你甚至大胆地说[我要听到你们的选择]。”
他直接戳穿了真相。
“这个盒子的出现根本就是用来迷惑答题者,事实上,答案必须是口述,是要说出来的,我说的没错吧?”
兔子静静地听完,竟然笑了,“所以你刚刚才随机选了个答案,还问我你是不是第一个,就是想知道这个盒子到底是用来干什么的?”
“没错,我不相信会连续四次出现全员相同的决策,不可能,我们都不是傻子。”
“如果不是作弊,问题就出现在道具上。你太狂妄了,认为没有人能识破这个骗局,所以在第三次的时候直接说出答题顺序,明明白白地告诉我,我就是第一个,还称呼我为精神领袖,所有人都跟随了我的答案。”
安无咎的眼神澄澈而锐利,“这里的跟随,是你脱口而出的真相。”
“第一个按下盒子里的按钮、做出选择的人,会直接同化三个人的选择。无论怎么想,怎么做决定,最后的答案都是一样的。”
在某种程度上,兔子觉得很兴奋。
这个安无咎,竟然可以在它无孔不入的言语暴力和心理压迫下,从它的残酷话术里赚取线索,甚至用赌,也要赌到他需要的信息。
极致的冷静也是一种疯狂。
真是个可怕的家伙。
“精彩啊,一般人可撑不到这里。”兔子感慨地笑着,甚至鼓掌,十分轻松地说出其他人的下场。
“他们要不是被外面的哭声击溃,要不然,就是被这个信息密闭的选择折磨到疯掉。”
“你,还有隔壁那位绿色眼睛的男人,是唯二两个在游戏过半就能察觉出端倪的玩家。”
“该说你们天生一对好呢,还是该说,你们就是同一类极端抗压的怪物呢。”
听到沈惕的名字,安无咎的喉结滚了滚。
这并非在他意料之外,沈惕比自己更不受约束,无牵无挂。
好在他也发现了,就知道他也会发现的。
“不过那又能怎么样?你们只不过是解除了障眼法。”
“现在剩下的,不就是真正的博弈了吗?”
“安无咎。”兔子诡异地笑了笑,“你赌到的信息,够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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