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背脊挺直,侧脸还生得英挺漂亮。
但陆云深很快意识到,现在似乎不是关心这个时候。
他正命悬一线!
虞止在水牢里寻了根凳子,缓缓坐下,手一挥:“玉衡,你继续,不要停。”
“遵命,神尊。”
若鱼持刀继续在陆云深的脸颊晃动,但迟迟没有落下。
要割不割的时候最是折磨,陆云深盯着晃来晃去的刀锋,手心握紧,虚汗直冒。
看着看着,虞止突然捂住嘴,漫不经心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哈欠过去了许久,虞止的思绪这才缓缓回到他打了哈欠这件事本身。
等等,刚刚发生了什么?!
虞止整个人为之一振。
如果没有记错,本尊刚刚好像好像打了个哈欠?
哈欠??
哈欠!!
自从失眠以来,虞止就与哈欠绝缘。打哈欠是绝无仅有的事情,他甚至以为自己永远永远失去了打哈欠的能力。
哈欠再度袭来,困意漫上心头。
虞止又惊又喜。
要赶紧回去睡觉!
就现在!
睡觉要紧!
虞止急冲冲起身,他现在要躺到他的香香软软的床榻上睡他个天荒地老。
可刚一踏出水牢大门,整个人顿时又清醒过来,精神好得很,再无丝毫困意。
困意又没了!
虞止又气不打一处来。
闲来无事,再睡着的可能也不大,索性就回去继续看那蠢东西被剥皮吧。
谁知,前脚刚一迈进水牢,他又止不住打了一记哈欠。
虞止并不急着离开,静静立着,感知困意愈来愈强烈。
刚才一定是太心急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困意这玩意儿一定要温温柔柔地培养,一急它就跑了。
这次虞止决定一步一步挪回寝殿。
一步,又一步,脚一迈出水牢,困意全无……
啊啊啊玩本尊呢!
他强行克制住怒气,此刻必须要冷静。
他需要弄清楚几个问题。
刚才是什么导致的哈欠?
为什么会有困意?
他做了什么来着?
虞止迅速回到水牢,仔细感知,寻找其中端倪。
所有的一切都和往常一样,这里唯一的变数是周遭的气息中夹杂着一股淡淡的香气。
什么香气?
虞止吸了吸鼻子。
香气的来源指向被绑在柱子上脸庞清秀皮肤白皙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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