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经理好像见鬼一样看着江敛紧紧揽着纪眠竹,那种力度,就像是要嵌进怀里似的,占有欲里里外外的透露出来。
想起最开始进屋时江敛的沉郁目光,方经理只看了一眼便火速移开了视线,规规矩矩地站在旁边,生怕老板对他不满。
于是屋子里除了医生安心清理伤口的声音外,就只剩下了纪眠竹轻声诱哄江敛的声音,听得特别清晰。
偏偏他本人还没有意识到的样子,时不时地拍拍江敛的后背。
场面看起来十分和谐,但却有一人,十分坐立不安,那就是张营。他还是维持着原先的姿势,狼狈地靠坐在茶几前,距离纪眠竹那边并不远,但却和那边的重重簇拥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因为这边只有他一个人。
哦不,准确来说,还有纪眠竹带过来的好些保安,在虎视眈眈地盯着他。
张营浑身上下哪都痛,背痛屁股痛脸也痛,但最疼的还是江敛踹在他胸口的那一脚,几乎要把他内脏踹出来似的,现在还在隐隐作痛,让他不停的抽着气,就算是想跑也没有力气。
张营瞅了一眼那边的江敛,心里五味杂陈,其中最多的就是不忿。
明明两人比起来,他才是伤得最重的那个,搞不好还是内伤!他江敛屁事没有,衣服都没乱过,就连手上那伤也是他自己搞出来的。而自己压根没讨到一点好处,尽挨打了。
凭啥啊?
凭他会装可怜吗?
那我也可
张营梗着脖子兀自不忿着,然而却冷不丁地对上了抱着纪眠竹的江敛的目光。被那目光里的阴冷所摄,张营顿时回想起先前可怖的场面,他心里不平的话顿时无影无踪,抖了抖便又老老实实地待在那了。
江敛收回目光,又把脸埋到了纪眠竹的颈窝间。
但此时却有另一股陌生的视线袭过来,带着浓浓的打量与窥视,使得江敛忍不住皱眉看过去。
视线的源头是魏云宽。
他懒懒倚在门边,逆着光源看向这边拥在一起的两人,眼底的兴趣愈加浓厚,像是马上就要溢出来一般。但他唇角常挂着的若有若无的笑意,此时却是完完全全消失无踪。
一张脸上两种感觉,十分割裂,也十足诡异。
*
作者有话要说:
万字!
没有了,我一滴也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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