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点一滴过去,直到一个小时后。
地上那人长长的影子终于动了下,撑起身子,缓缓站起来。衣服上沾染的血迹都干了。
地面上已是留下一滩血。
转身,走出祠堂。
外面已是皓月当空,月华无垠,洒落在他一人身上。
他抬头望了眼。
没有一点月色,能落入眼底。
十分钟后。
接到电话过来的桑柏梓都差点傻了,看着姜戈此时的模样。
“……我靠,你这是被家法伺候了?”
姜戈瞥他一眼,懒得说话。
桑柏梓也没再说什么,赶紧开车回去。
回到公寓,见人把身上衣服脱下来,准备上药时,才发现事儿大了。
这他妈打得也太狠了,简直是血肉模糊。
他手里拿着药,一时间都不知该从何处下手,整片后背上遍布伤痕,一道比一道深,愣是没能找到一块好地方。
“你这……嘶,”桑柏梓看着自己都觉得疼,咽了咽口水,“你到底做什么了?惹得外公这么生气?”
不应该啊,姜狗这几年行事有所收敛,外公虽然严格,但也算是很满意。
究竟是什么事,让他老人家这样大发雷霆,不惜家法伺候。
他唠叨半天,姜戈只回三个字。
“没什么。”
桑柏梓一个字都不信,但一时半会也没办法从姜狗嘴里撬话,那简直是难如登天,只好赶紧上药,让人好好修养一下。
谁知,他刚上完药,包扎结束,就见人披上衣服,加了件外衣,准备出门。
“你去哪?”
“回去,家里有人。”
“?”你不是才从家里出来?
桑柏梓一头雾水。
这边,剧组里。
宿栖刚到,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被翟导拉去拍夜戏,等到终于拍完,已是将近半夜。
他回到酒店,刚洗漱完,房门被敲响。
过去开门,看到姜戈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我还以为你今天没空呢,”宿栖有些意外,都这么晚。
“不是嚷嚷着饿了?”
姜戈提了提手里拎着的点心盒,“椰丝薄片,酥玉坊刚出的新品,城北那家云吞,麻辣凤爪,够不够?”
“够!”
宿栖闻着散发出来的香味,口水都快出来,“虽然订过外卖,但我觉得,你买的肯定更好吃。”
说着赶紧把人拽进去。
“你饿不饿?”
“不饿。”
“那我吃了?”
“嗯。”
宿栖那是真饿,见姜戈不吃,也就没跟他客气,打开汤盒,还冒出腾腾热气,拿起勺子,一口一个云吞,鲜嫩滑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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