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夜深人静, 公司里最能加班的员工都收拾东西, 已经离开。
办公室里, 宿栖脑子混乱,根本不知今时何时,只是推阻着男人,“够了没。”
男人黑发垂落,额角闪着薄汗,色泽浓郁的瞳孔充满着锋芒与摄人,深深凝视着他。
俯下首,埋在他颈窝里。
这段时间,他体内好似囚禁着一头凶兽,随时可能失控,戾气怖人,择人而噬。
这一刻,当姜戈紧紧地抱着怀里的人,埋在他身上,一言不发,那头凶兽仿佛是被安抚,难得平静稍许。
壁灯的光无声落下来,两人的影子连成一片。
大抵是室内气氛突然变得安静,只有男人的呼吸声,宿栖缓了缓,瞳孔焦距重新凝聚,终于醒过神来,“姜二少?”
声音是哑的。
“嗯?”男人很低地从鼻腔里哼出了声,带着点餍足的味道。
宿栖绷着脸,“起来。”
姜戈嗓子懒懒的,“不想起。”
老婆身上好舒服,也舒服得要命。
让人想溺死在他身上。
宿栖被男人压着,压根不好动弹,生怕对方一时兴起,这夜就在公司里过了,三推四拽,总算是把这个莫名变得懒洋洋的家伙推开,起身,脚尖刚踏在地板上,腿肚子莫名抽搐了下。
“……”
他转头看向旁边的这个人,对方背对着光,面容在灯光下半明半暗,衣裳扣子不知何时解开一些,松松垮垮,露出一片紧实肌理,线条流畅而不夸张。
光影晦暗,人鱼线若隐若现,荷尔蒙气息扑面而来。
察觉到他挪过来的注意力,男人比常人浓密的乌黑眼睫动了下,下巴微挑,撩了撩眼皮。
两人四目相对。
宿栖很正经:“累吗?”
姜戈表情散漫,目光落在他身上,漫不经心地摇头。
淦。
为什么他累。
所以说,到底谁是出力的那一方?!
宿栖想掀桌,不想理他了。
谁知,还没走一步。
忽然被男人拦腰抱起。
姜戈低睫,看着自家老婆愈发长开、飞扬的眉眼,有种多情更似无情的味道,生来的尊贵与骄矜,浸入骨子里,如今愈发明晰,灼目,哪怕是在下方,依旧没人能使其屈从,弯腰折眉,红眼落泪。
喉头愈发痒,闷笑一声。
“生什么气?”
好想,把他弄哭。
宿栖脸皮子薄,赶紧推他,“我自己走。”
姜戈不让,“不是累吗?”
“谁说我累!?”
“对,不累,”姜戈从善如流地改口,“我帮你更快。乖。”
宿栖信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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