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潮汐的海浪缓缓从他口中退去,南妄才逐渐回过神来。
他怔愣地看着表情戏谑的徐斯量,动了动唇,目光呆滞地挤出一句:“你干什么……”
说完,他甚至还意犹未尽地舔了下唇,自己都没意识到。
只不过这些小动作却被徐斯量尽收眼底。
徐斯量好笑地看着他,眉梢轻扬:“这问题不该是我问你么?你先动的嘴。”
南妄:“……”
被他这么一提,南妄才想起来,刚才好像确实是自己先动的嘴。
他默了默,耳尖又开始红了,整个人就跟被煮熟了一样。
哑然半晌,南妄顿时不好意思起来,磕磕绊绊地憋出一句:“不是,我没有那个意思……”
“你没有哪个意思?”徐斯量笑着哼了一声,反问道。
南妄无论是生前还是死后,嘴都笨笨的,根本就说不过徐斯量。
每次都像现在一样,被他问两句就哑巴了,要绞尽脑汁想半天才会回一句:“就是,没有冒犯你的意思。”
“那你这是什么意思?”徐斯量似乎非得从他嘴里撬出点什么。
然而徐斯量跟他意思意思了半天,这回南妄是真说不清了。
他哼哼唧唧了好一会儿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见他这副样子,徐斯量强压住心底的笑意,掐着他佯怒道:“你抱也抱了,亲也亲了,睡也睡了,现在跟我说没有那个意思是不是晚了点?”
这几项罪名砸下来,说得南妄不找个地洞钻进去都不是人。
他想反驳自己没睡他,但是看着现在躺在同一张床上的一人一鬼,这话说出来的可信度好像也不是那么高。
于是他又哑巴了一会儿,才小声说道:“对不起。”
虽然这话显得他还算有点良心,但这个答案显然不是徐斯量想要的。
徐斯量轻啧一声:“谁要听你这个。”
一副非得要个说法的样子。
南妄见他这样,又支支吾吾了一会儿,终于想起自己亲徐斯量的初衷是什么,低声解释道:“我解封了灵力,但是我又对别人灵气过敏,所以我才……”
“所以你才非礼我?”徐斯量见他后半句一直说不出来,十分“好心”地帮他接上了。
“我才没有!”南妄被扣了个罪名后立刻恼羞成怒了。
但是他又确实理亏,狡辩了这么一句后又没声了。
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索性翻过身不理徐斯量,把自己埋进被子里。
徐斯量看他这别别扭扭的样子就觉得好玩,也跟着掀开被子往南妄那边挤,“你气什么?我还没气呢。”
“我气我自己。”南妄嘀嘀咕咕道,后面越说越小声,“我怎么就跟你冥婚了呢。”
“说什么呢?后悔了?”徐斯量脸上带笑,底下却踹了他一脚。
南妄闷哼一声,嘟囔着:“就是跟你冥婚了,我才必须得这样续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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