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啊。”徐斯量没什么表情地点点头,状若无意地问了句:“病因呢?”
听见这个问题,陶成顺尴尬地笑了笑,又不自在地往旁边一瞄,“这个……医院是查不出来,但咱们不是心知肚明吗?”
他就这么把冥婚线断了,灵力消失,那灵体也必然会受伤。
只昏迷两天已经算是不错了,要是换个人,可能一昏就起不来了。
然而徐斯量听了他的话后,却只是淡漠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他不说话,陶成顺有话也不敢说,整间病房又恢复到之前的沉寂之中。
两人沉默了半晌,最后还是陶成顺率先打破这份磨人的沉默:“那个……哥,你要不要吃点什么?”
“你看着买吧,我不挑。”徐斯量靠在床头,空洞地盯着窗外的景色,脸上没有丝毫波澜,甚至镇静得可怕。
听他这么说,陶成顺又莫名其妙瞟了一眼旁边,忙不迭点点头:“噢噢好,那我去买点粥给你喝。”
说完他便一溜烟地跑了出去,仿佛这病房有压迫感似的,他多待一秒都觉得窒息。
陶成顺一走,单人病房里就只剩下徐斯量一个人。
他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依旧维持着原来的姿势,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窗外。
原本他大概可以保持着这副状态一直到陶成顺回来。
但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窗户也没开,旁边的窗帘却像是被风吹动了似的,陡然掀了掀。
徐斯量的思绪被这动静打断,视线缓缓转移到那不老实的窗帘上。
然而等他看过去的时候,那窗帘又忽地不动了。
乖巧又安分。
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他的错觉。
徐斯量视线微凝,就这么开始盯着怪异的窗帘发呆。
直到陶成顺回来,徐斯量才堪堪收回目光,敛了思绪。
“哥,你喝点粥吧,还热着呢。”陶成顺帮他把盖子掀开,小声劝慰道:“我知道你生气,但是再怎么生气也得先把身体养好。”
只不过徐斯量比他想象中要想得开。
他听见陶成顺的话后也只是扯着嘴角嗤笑道:“放心,我还没蠢到非得和自己过不去的地步。”
他心里想得很明白。
南妄扬的是自己的骨灰。
放弃的是自己的复活机会。
和他有什么关系?
他和南妄的关系早在南妄去世的时候就该结束了。
人家自己都这么选择了,他气成这样又图什么呢?
原本就是他一个人在做梦,这梦一做就做了两年,早就该醒了。
徐斯量觉得,自己现在无非也就是恢复成两年前南妄刚去世后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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