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寄舟这时也终于发现自己行为越界,连忙放下手,退了几步,跟在他身后。
背后又传来怒火中烧的吼声。
“顾北辰!顾氏是绝对不会落到你这种疯子手里的!”
前面人的脚步顿住了。
江寄舟心下一沉,都快走了这弟弟还口出狂言……
这不是激化新一轮的矛盾吗?
有些怕人冲动,江寄舟喉头滚动,艰难说出一句经典句子来,“冲动是魔鬼。”
“……噗。”
江寄舟:“……”
被嘲笑了。
“你很有趣。”语带笑意。
江寄舟微微呼出一口气。
但好歹劝住了。
到了顾北辰住的古朴雅致屋子。
积攒了顾家老宅几代人的文化底蕴,这里的每一个场景都有着古典的风韵与艺术气息。
江寄舟身为保镖,便站在门外,等待着。
十二点到了,要去墓园下葬了。
天公却不作美,天空灰暗,屋外下起了朦胧小雨,淅淅沥沥的,雨滴嘀嗒嘀嗒落在屋檐上,地板上,草地上,溅起朵朵水花,还有些溅到了花丛里。
外面种着很多深红色的玫瑰花,它们即将接受新一场的摧残与滋润,在期间,浓郁的花香却是不会改变的。
江寄舟有些冷,他牙齿有些颤栗,硬撑着转移注意力,目光望着那艳丽花丛许久,又有人来唤他们去灵堂,他便站在廊外,喊了声。
顾北辰缓慢走出来,看了眼江寄舟。发现什么,他挑眉,“你手臂受伤了。”
啊?
江寄舟低头,果然看到左手小臂上细小的红色血痕,应该是上前劝阻顾北辰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地上那玻璃酒瓶子碎掉的碎片。
可能伤口太小也可能太冷了,都感觉不到。
“没事。”他说。
两人开始往外走,因为管家有事,江寄舟便成为了那个撑着黑伞的人,他身高比较高,又瘦弱,伞举得刚刚好,又不会很挤。
到达了灵堂,顾北辰进去,做些流程的事。
不久后便出来了。
前几日尸体已然送去火葬场火化,现今需得下葬,去墓地。
长子举着骨灰盒,身边人举着黑白遗照,领着亲友,江寄舟跟着顾北辰身边,撑着伞,远远望到了那大少爷,是温和有礼的,长相俊朗正派,跟顾北辰那种俊美又危险阴沉的长相气质,是两个极端。
到达了墓地,棺材准备抬入准备好的位置。
直系亲属开始上前祭拜,哭嚎着,说些什么细碎惆怅往事。
顾北辰很简单去祭拜了几下,面无表情,仿佛动容又仿佛毫无所觉,然后走回了保镖江寄舟举着的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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