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辰低眸望着他澄澈老实的眼睛,怔愣,没回答。
江寄舟以为他是默认,便只能抿唇咬牙应了:“其实我不太想种情蛊,我觉得没有必要,因为我们肯定不会背叛对方啊,但如果您想要种,我也没有意见。”反正他是万万年不会变心,这情蛊在身上,形同虚设。
如果顾二少爷想要种,还能换个安心回来,也没什么不好。
江寄舟看着他偶尔露出患得患失的脆弱神态,也会觉得很难过啊。
他神情没有半分掩饰,这样坦诚且真挚,顾北辰反而被逗笑了。他揽住江寄舟的脖颈,呼吸亲密贴在一处,“不用了。”
怎么一会儿要一会儿不要?
江寄舟有些跟不上思路,他才刚刚开始疑惑呢,身上人蓦地狠坐一下,他猝不及防就闷闷哼出很羞耻的声音来,他连忙捂唇克制住,脸爆红。
这这这……怎么刚结束就又要开始了啊?
顾北辰温柔挪开他紧紧捂住唇的手指,好笑地揉他留下红色指印又滚烫的脸,只觉得喜欢,心脏也似被填的满满当当,浑身都带着愉悦感。他回答江寄舟的疑惑说:“因为我也觉得没必要。”
江寄舟这样包容他,将他的疯狂与阴暗尽数收之于眼底,却丝毫不会有所畏惧,有一刻变心。
“有时候我真觉得你是个傻蛋,”顾北辰低低道,还没等江寄舟露出受伤表情呢,他就笑起来,“可我真的很喜欢你这份傻,你比这世上每一个人、每一件事、每一道景色都要更令我喜悦。”
那算不算傻人有傻福?
江寄舟也笑起来。
终于做完,两人在软塌上躺了会儿,又去洗了个澡,回来紧紧相拥抱着,躺在床上满身疲惫。本该是温存的时候,顾北辰却像是在沙漠中渴水的行人,终于饮了口甘露,满足又怕失去,患得患失。
江寄舟被闹得迷迷糊糊睁开眼,揽住他,嘴里已经无意识开始行动,编童话故事哄他:“从前,羊跑到了狼窝,准备薅掉邪恶的狼的毛发,可后来羊发现狼其实并不邪恶,只是狼旁边的狼群很坏,为了保护自己才伪装成了邪恶的模样,让大家都不敢靠近。”
可能是从来没有人更别说父母在耳边给他讲睡前故事。顾北辰戳在他胸口的手指停住,沉默了会儿道:“后来呢?”他声音发颤。
江寄舟完全没察觉,他几乎是半梦半醒着,嘴里故事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后来啊,羊不想薅狼的毛发了,他决定好好照顾狼,而狼也因此喜欢上了羊,羊快被狼直白莽撞的表达吓跑了。”
“可是狼真的很好,强硬与邪恶的伪装下是那么柔软的心,谁会不喜欢呢?然后啊,羊就喜欢上狼,离不开他,想要同他长长久久,迎接每日清晨的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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