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昀州看着他, 像是打量又带了几分回忆,“小时候像个炸毛狮子。”
“你说什么?!”盛域不可置信。
李昀州转过头,若无其事的从桌上拿起资料,“这些都看过了吗?”
“你在转移话题。”盛域眯起眼。
李昀州看了他一眼, 微微叹了口气,“小时候的事情有机会再慢慢聊。”
看起来居然还不是三言两语说的清楚的?
盛域盯了他一会儿才点点头,“我发现你记得挺多我不记得的事。”
李昀州没说话,居然默认了。
“我们确实要找时间好好聊一聊。”盛域在‘聊’字上加重了口音,然后暂时放过了他。
盛域看了眼李昀州拿的那些资料,收起了嬉笑的模样,手指轻轻弹了弹那叠资料。
“如果一个人长年累月的观察另一个人,偷拍另一个人,用尽各种手段试图寻找存在感,甚至不惜去伤害其他人,但是却连站在对方面前对峙的勇气都没有,我不愿意把这种行为和‘喜欢’‘倾慕’这类感情扯上一丁点关系,这不是爱,这是披着喜欢这层皮的变态行为,对这种人最好的处理办法是把人送到局子里好好清醒一下,多受受正面感情和正面思想的熏陶。盛和嘉的这种行为代表不了任何东西,只是一种自我陶醉,他沉浸在这种自我感动中,难道还觉得有人该为他这种行为买单?”
从头到尾,知道了这件事的盛域都表现的异常冷静。
对盛和嘉的行为与其说是厌恶,更像是不屑与鄙视。
盛域看着李昀州,用很寻常的语气道:“喜欢一个人,想让他知道,绝不是这种方式。”他语气微微一变,冷漠地盯着那一打资料,“盛和嘉有耐心做这样的布置,能做的也绝不只有这一点,经年累月的情绪累积,常年的自我催眠和自我说服,会让人在某种固化的情绪里越陷越深,要么自我怀疑变成神经病,要么就彻底陷入,不可自拔。”
“看来盛和嘉是后一种。”李昀州道。
盛域一点儿也不意外,“昨天落雁山的事故,有他的手笔。”他几乎在用肯定的语气说这件事,“不然你也不会这个时候把这些照片拿出来了。”
“在我拿出这些资料之前,你应该就确认的差不多了吧?”李昀州回他。
盛域“嗤”的一声笑出来,“看起来我们对彼此都非常了解。”他在沙发上挪了挪,找到一个更舒适的位置,“的确,在知道他有这么多年的偷拍历史以前,我就觉得这件事情跟他们家脱不了干系,不止是他,还有他的养母顾宜。”
“你小叔的遗孀。”
盛域点头,“你也知道她?”
“伯母在生日会上和她说过话,之前查盛和嘉的时候也查到了一些她的资料,但查到的东西太表面,我觉得她身上可能有些问题,让人仔细又查了一遍她的过往经历,确实发现了一些问题,但因为很多事情已经过去太久了,当时又都是纸质资料容易动手脚,查起来并不容易,现在还没有确切的结果。”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