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激性的透明药水泼在受伤的膝盖上,激得余果“嗷”一嗓子嚎了出来。
“不疼就别叫”,尤尔冷着脸单膝跪在地上,不知从哪儿掏出一卷纱布认认真真地往余果膝盖上缠,“疼就记着,下次听话。”
余果嘴上说着“嗯,下次一定”,心里想着“哼,下次还敢”。他被迫原立定看着尤尔缠了一会纱布,实在忍不住打断道:“就这伤……不至于上纱布吧?”
尤尔没答话,手中活计不停;直到缠完十几道、并用最后的纱布绑了个蝴蝶结,他才满意地拍拍手站了起来。
看着自己被缠得层层叠叠、看起来肿了两倍不止、完全无法打弯的膝盖,余果沉默地点了点头:绑成这样,确实是不太能走路的样子哈。
余果正思考要不要把纱布解开两道,就看到尤尔的眼睛中闪烁起变态的光芒,他向前一步,腰一弯……
这熟悉的眼神儿、熟悉的动作、熟悉的姿势!
余果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他想后退但已经来不及了;下一秒,他再次被尤尔一个公主抱,打横抱在了怀里。
“你你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余果顿时老脸一红,蹬歪着腿儿说道。
“不,你不能。”尤尔义正言辞地拒绝了怀中之人的合理诉求。他昂首挺胸、步伐优雅地走入逆行的人群,凌厉的眼神像极了正在宣示主权的、不可一世的王。
四周投来的无数目光让余果脸红的发烫,他赶忙把头缩进尤尔的衣襟里;剧烈急促的心跳隔着胸膛传来,被这节奏一带,余果胸膛里那颗心脏,也不服输地加速狂跳起来。
余果默默地计算了一下,照这个加速度,他怕是没多久就要死于心脏衰竭了!于是,他手脚扑棱着仰起头,深深吸了口气正准备开口,就听到头顶那低磁的声音说:“抱住我,别掉下去。”
于是,一句本该掷地有声的“放我下来”在舌尖儿一转,张嘴就变成了软糯又迷糊的“好~”字。
等他反应过来,叛变革命的胳膊已经圈住了尤尔的脖子,心脏更是仿佛开了2倍速跳踢踏舞似的“咚咚咚”狂响。
余果认命地闭上了眼:算了~他没救了,就让他在尤尔怀里等死吧。
……
旋转楼梯通往甲板,银色烛台上萤火微动,桌角的蔷薇散出一缕幽香。
这就是传说中的烛光晚餐?
余吊丝不由自主地收拢双腿、挺直腰板,绞尽脑汁思考蜗牛和鹅肝哪个跟红酒更配。
“想吃什么?”尤尔从侍者手中的银色托盘里取过菜单,递到余果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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