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总推开门,被凉风一吹,细密的雨丝黏在脸上,像是抹了一把冰毛巾,打了个激灵,立刻眼清目明。自从进-入休眠期后,龚总还是第一次那么清醒。
不过,他还是被自己的懒骨头征服了。他收回跨出门槛的一只脚,把门关上,改而打开窗。冷空气灌进屋子,厨房里的温度迅速降低。
龚总本来喝完赤豆汤还有些发汗,立刻又重新回到了正常体温。他绕着屋子左右转圈,最后搬了一捆穗杆。
金黄色的穗杆并不坚韧,非常柔-软。龚总决定再一次挑战自己的编织手艺。
穗杆在他的手上纵横交错,没一会儿他就觉得肚子饿了。一小碗赤豆汤根本就不dng饿。
龚总去搬了泡菜罐子,盖子一开,一股酸爽的味道。
罐子不大,家里人的胃口不小。他把酸泡菜洗洗切切,扔了一大把宽粉条,肉片刻意切厚实一些,放在一起乱炖。
不用特意再放什么,等他把手上的穗杆折腾的有点样子的时候,用勺子舀了一小碗试吃。
汤,入口咸鲜酸香;肉片在筷子两端上下弹动,肥油被酸菜吸收,肉片肥而不腻;夹粉条的时候自然带出酸泡菜,粉条中带着肉质感,入口肥美Q弹。
龚总觉得脚上一重,低头看到团子正看着他。
阿巫和团子前后脚进门。如今的雨具已经很普遍。秋忙过后,尽管还未真正入冬,整个村子已经懒散了下来。
阿巫在家里坐不住,关键是对养生汤来了兴趣,偏偏自己手艺又糟心,自家的小亚兽现在又在经历特殊时期,别说折腾养生汤了,就连这段时间的吃饭都是直接在村子的食堂搭伙的。
阿巫今天回来,两手空空:“在做什么呢?”
不一会儿黎跟着进来,手里提着巨-大的食盒,是从食堂带出来的午饭。
不提别的,单单是酸泡菜的味道就足够霸道。龚总十分舍得下肉,肥美的肉香混合着酸泡菜,闻着口水就要掉下来。
阿巫的定力最好,还能问一句。两只兽人就完了,嘴巴都不张,坐在属于自己的位子上,老实等投喂。
桌子上垫了刚才龚总编好的多边形穗杆隔热垫,每人面前都是满满一盆的炖肉。圆形的油花从冒尖的食材上缓缓滑下,融合进汤里,又有新的油花滑落。昏暗的厨房里似乎变得亮堂起来。
酸泡菜的味道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接受。但是对于兽人来说,只要是能吃的,什么都能够下口。
一锅谈不上任何技巧的酸菜炖肉,迅速征服了全家人的味蕾。酸菜开胃,不仅一大锅酸菜炖肉全部都消灭干净,连同从食堂带回来的午饭,也被一扫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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