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总伸手在大灰狼背上拍了拍,拉起一边滑落的兽皮。有一角被压住了没扯动,龚总微微抬头一看,是睡得四仰八叉的馄饨。
陨石色的小狼崽喝了两天羊奶之后,肉还没见长起来,毛色倒是顺滑了很多,一睡下去就一副天荒地老的样子,醒着就是一副多动症的德行。
被扯着被子转了个来回,馄饨迷迷糊糊用小爪子扒拉了一下兽皮,侧过身滚了一下,一头撞上墙壁,还用力dng了dng,没dng动就委委屈屈地gng身睡在一边,姿势极其别扭。
龚总小声叫:“馄饨,过来。”
听到阿爹的叫声,馄饨迷迷瞪瞪地走过来,抽着鼻子,眼睛都不睁开,一碰到龚总的手,就噗通倒地不起。
龚总想起团子小时候也这样,把馄饨托着放到身侧。
黎长手一伸,将一大一小全都揽进怀中。
等龚总再次醒来的时候,团子和汤圆正扒在ang沿。
汤圆说话已经很流利了:“阿爹阿父,阿爷说起来吃饭了。”
龚总揉了揉汤圆的头发:“乖,你们先去吃吧。”
汤圆走了,团子看了看汤圆,再看了看龚总,用爪子扒拉一下龚总的手:“唔嗯。”他呢?为什么阿爹都不揉他的头?
龚总不解:“团子,怎么了?”
团子闷闷不乐地放下前爪,耷拉着尾巴转身走出了卧室。
团子焦躁郁闷的情绪持续了好几天。龚总注意是注意到了,不过家里一大二小都不省心。
黎最近精神不济,龚总重新调配了一些羊油,给他按摩。原本三脚猫的那点按摩手艺,现在也像模像样。汤圆和馄饨的底子倒是不错,可惜雨季过来的这一路上到底是亏损了,刚刚过了两天安稳日子,就开始发烧拉肚子。才长出来的一点小肉,迅速就瘪了下去,躺在ang上瘦成一把骨头。
龚总给两个小的擦身的时候,都怀疑两个小崽子还活着。
为了防止有什么传染性的东西,这几天团子被隔离了。原本团子也一直跟着阿巫在一起,可是现在为什么两个弟-弟能跟着阿爹阿父在一起,他就要一个人?团子觉得很受伤,完全忽略了其实小亚兽汤圆,岁数比他大的事实。
团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扯着自己的窝,之前还把两个弟-弟塞进他的窝呢!他的窝本来就很小了。
“唔?”团子猝不及防地被叼了起来,挣扎了两下发现是黎之后,就停止了挣扎,像只死狗一样被叼进了工作间。
工作间基本上是龚总和黎的地盘,一般小崽子们是禁止进-入的。团子被放下后,不确定地扭头看了看黎,被一只大手狠狠搓了一把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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