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他如今戴罪之身,哪怕是之前,他和贺子琛也没挨如今近过。
马车动了起来,与此同时,贺千笑的下巴一紧,被贺子琛给捏住了。
贺千笑心脏狂跳。
生怕贺子琛发难,那他可就逃不掉了。
贺子琛凑近,与他呼吸一拳之隔,脸上的表情甚是微妙,“告诉我,你房间里藏了什么人?”
贺千笑声音发紧,“什么藏人?我方才是紧张的。”
“不愿意说?”贺子琛掐住他纤瘦的脖颈,“你可知道,如今哪怕我杀了你,皇上也不会有一句怪罪的话。”
贺千笑道:“你要杀便杀。”
贺子琛死死地盯着他。
“你如今都这般处境了,还朝三暮四招蜂引蝶,”贺子琛手微微抬起,一下子将贺千笑摁在了马车窗户边上,“你不说我也知道,里面的人是闵国的质子!”
贺千笑连忙去掰他的手。
这次贺子琛是真的用了力,就像是他自己说的那样,如今贺千笑为人鱼肉,谁都可以来割他两下。
贺千笑连忙道:“你有病吧?!”
不是他说,明明他失了势,太子该最高兴、最得意才是,先前种种的不正常,都应该已经回归正常。
可是太子也疯了一样。
他不知道的是,如今太子对他,已经脱去了“哥哥”这层身份,变得和其他男人一样了。
和其他男人一样,就代表着,他也有了竞争的权利。
有了和他亲近的权利。
再看到他和别的男人同处一室,甚至还不知道发生了些什么,怎么可能不疯?
他的这种行为,就是吃醋。
贺子琛听见他发出不舒服的声音,缓缓松开了手。
在贺千笑躲去一旁时,贺子琛皱眉盯着他,又看了看自己的手。
贺子琛把手给放下,缓声道:“闵国的质子来找你,是为了什么?”
他竟然还想套话?
贺千笑生怕他借机发挥,给自己治一个通敌罪,到时候他想不死都难。
好在,这次贺子琛没来得及再靠近他,皇宫已经到了。
贺千笑火速下车。
贺子琛始终不远不近的跟在他身后,没再靠近。
皇宫之中,已经跪了一地的人。
贺千笑被“押送”过去时,皇上正沉默着,面前是跪着的花明城、花温杰。门外是一帮奴才们,各个噤若寒蝉。
静到针落可闻。
贺千笑一来,皇上就看见了他。
皇上脸上的表情,大概是贺千笑穿过来之后,见过最复杂、最心痛的一次。
帝王往往喜怒不形于色,也不能让人看出他的心情,可是现在,皇上已经不想掩饰,见到贺千笑之后,第一句话是,“你来了?”
贺千笑跪下来,“草民叩见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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