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么,会被净涪师父看重的家伙,即便是个姑娘,那也不会是一般人。
谢景瑜大大地伸了个懒腰,人已经看过了,师兄,我先回去了。
白凌沉默地点点头,看着谢景瑜晃着双手吊儿郎当地一步步晃荡开。
倘若这里不是妙音寺,他这个师弟身上怕还会沾染一身怎么也散不去的酒香。
一个吊儿郎当的纨绔师弟,一个注定要自己趟出一条道来的师妹,再算上他自己
白凌看着,都忍不住觉得头疼。
但很快,他又自己摇了头。
于他那位师父而言,这些个小问题怎么着都够不上难办这个等级的评判吧。
白凌又偏头看了一眼皇甫明棂的背影,转身也走了。
皇甫明棂才走出一小段距离,便看见相貌俊秀的年轻沙弥快步从寺里走出,抬眼一看,就往她这边走来。
可是皇甫檀越当面?
皇甫明棂听得询问,点头回礼,道:正是,敢问师父是?
那年轻沙弥笑着应道:小僧净音比丘座前沙弥净席,领净涪师父法旨来请檀越,檀越请跟我来。
皇甫明棂脸色一整,回礼应道:请师兄引路。
乍然听闻这一声师兄的称谓,净席面上八风不动,暗地里却又仔细打量过皇甫明棂一遍了。
净席到底是跟在净音身边的人,寺里寺外的消息还算灵通,不过片刻的功夫,竟就给他摸到了点边。但他也没声张,甚至都没跟皇甫明棂多说些什么,只领着人往法场上去。
皇甫明棂的到来引发了一些小小的骚动,但凡发现她的人,不论信众还是僧侣,都分出一点心神,若有似无地观察着她。
初初的时候,备受瞩目的皇甫明棂还有些不安,但很快她就安定了心神,坦然地穿行在众人的视线中。
一众已有灵感的大和尚打量过她,心里也是点头。
到得清源、清笃和净涪近前,净席仅是合掌一礼,便无声退至一旁。
皇甫明棂略略抬眼,眼角余光扫过立在左侧面色平静的净涪,不知何故竟是心神一定,往前礼见三位大和尚。
净涪点了点头,转眼望向清源、清笃,问道:师叔、师伯,你们觉得如何?
皇甫明棂眼睑微微一动。
清源、清笃两位大和尚相视一笑,齐声道:可。
纵然皇甫明棂先前已是心神安定,此刻听得这一声评判,也不自觉地在唇边绽开一抹浅笑。刹那间,春暖花开,看得这法场中一多半的人也都露出了一点愉悦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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