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涪对此,还是颇有些自信的。
张远山却是满脸的不以为意,我的地盘?小和尚,你这就错了,这是沉桑界的地盘,是乘华镇镇守的地盘,我不过一个练气小修,只会种田的老家伙,如何敢妄自将这偌大一个市镇收入自己名下?
你想多了,小和尚。张远山很是认真地告诉净涪。
净涪看着这个老灵植夫,沉默得半响,到底将双掌合在胸前,低唱了一声佛号,南无阿弥陀佛。
张远山呵呵笑了一阵,目光随意转过时候,似乎是在自己衣袍的一角发现了什么,于是他伸了手来,轻轻拂过那片衣袍。
净涪察觉到动静,心神一动,也不去看张远山,直接往那院子外间转去目光,看定那外间仍在不死心地寻找着的洪长兴。
洪长兴脚步匆匆,目光却只在前方或左右胡乱地扫视。但就是在这个时候,洪长兴眼前一花,再映入眼中来的,却不是那一条他已经转过许多次的偏僻地界,而是一片旷野。
洪长兴心下一惊,目光更是上下左右地转过了一遍。
这四下俱是旷野,还是这段日子以来,他也算很是熟悉的、仍被劫气与死气镇压了生机的旷野。
他这是直接给换了个地方?
他刚才明明是在乘华镇的啊?到底是谁,乘华镇中,到底有谁有这般能耐?
净涪和尚吗?不可能的!
净涪和尚虽然比他强了许多,但想要做到这一步,却还是不能。
那么,是谁呢?
洪长兴紧抿着唇,小心地从背后药篓里取出前不久才被他收取的那一片菩提芽叶与那道菩提灵气,在身前寻了一处干净的地方仔细放好,又退后得几部,恭敬而谦卑地对着前方叩首大礼。
晚辈冒犯,还望前辈海量,放晚辈一条生路,晚辈感激不尽。
洪长兴久久地拜伏在地,旷野上时有裹夹了劫气与死气的凉风卷过。但除了这风声与自己的呼吸声外,洪长兴却是再未听见其他的动静。
洪长兴不敢贸然起身,于是便小幅度地抬起头来,从那身体与手掌的间隙中,用纯粹的视力,看向那放着菩提芽叶与菩提灵气的地方。
那菩提芽叶与菩提灵气都还安静地摆放在地上,没有任何变化。
洪长兴再拜顿首,才站了起来。
他在原地站了半日,犹疑地看着那菩提芽叶与菩提灵气许久,到底没能舍去,终于还是试探着走上前去,小心地将那菩提芽叶与菩提灵气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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