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音更知道,行走在诸天寰宇之中的这个师弟,境况其实远比他们这些安安稳稳待在景浩界天地之中的人来得危险太多。
他们在这景浩界天地里,只要不轻易离开天地胎膜,诸天寰宇里的各家大修士便不会直接打上门来。
即便是再有人要像当年的无执童子一般打上景浩界天地的主意,也得要睁眼仔细看看那位无执童子的下场。而只要那些人心存忌惮,不愿动作太大祸害天地,他们便需要再判断一下景浩界天地中现存的各方力量。
更何况,师弟他早些年又在景浩界天地胎膜外头做了许多布置,就更是提升了景浩界天地的防御强度。
可是
这样一来,若再有人要图谋景浩界天地些什么,他们的目光就必定会落在净涪师弟身上。
净涪师弟他乃是天地之子,只要征得了他的应允,再是从外界诸天寰宇进入景浩界天地里的修士,也能够出入自如,行事无有阻拦。
就像当年进入景浩界天地里的了章、济案等一众佛门法师一样。
念及这般种种,净音不禁油然生出许多无力。
师弟你啊
明明修行顺遂对修士来说是再好不过的事情,可看着自家师弟这样一人远行,独自面对诸多风暴,不知道能不能有个帮手
净音以及寺里的各位师叔伯们又时常觉得心酸。
然而,单单只是因为他们的这点小情绪,就能让他们叫净涪放慢脚步等他们一等么?
净涪佛身看见净音面上的许多愧色,他愣怔了一瞬,快速端正了表情,认真看定净音问道,师兄?
净音只是摇头,久久不说话。
净涪佛身就笑了。
其实师兄和诸位师叔伯还真不必担心我。他道,我与师兄、诸位师叔伯们不同,若真叫我安安分分待在寺里诵经修行,我怕是不会如何乐意。
那不是我的道啊,师兄。
净音重新抬起目光来,看见坐在对面的净涪佛身。
就是他们闲话饮茶的这一会儿工夫,东边那山头上已经露出了一线金灿的圆弧。
有晨光破开薄雾,扫过浩荡天地,正正落在净涪佛身身上。
那晨光除了一点轻薄的凉意以外,便是勃勃的生机与暖煦。
这就像是谁个想要借这晨光安抚也支持着自家师弟的场面,净音在往常时候已经见得太多,并不觉得如何惊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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