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羽皱起眉头,“我还有别的事要忙,你也回去吧。”
“哦。”严逍嘴上应着,脚下不动。
“怎么了?”容羽看他一眼,“还有事儿?”
“那个”严逍声音弱了下去,垂眼盯着容羽骨节凸起的手腕。
形状好看的腕骨间着浅蓝浅紫的筋脉,掩在白皙的皮肤下。
“怎么吞吞吐吐的?”容羽说着转身要走。
“哎——等一下。”严逍伸手抓住他。
容羽回头瞥了他一眼,冷飕飕的,严逍立马把手放开。
“刚才那个送你回来的人是谁呀?”严逍眼皮垂着,小声问。
容羽看着严逍,忽然又觉得他跟个小动物似的,想到了以前那些捏着他的耳朵玩的日子。
像有一颗圆呼呼的水滴,轻轻地砸在了坚硬的冰面,水滴在冰面上滚着,冰面出现了丝丝缕缕的裂缝。
“我代驾中途出了点状况,那个人是我叫的快车司机。”容羽手握着拳插进裤兜,手指攥在一起紧了紧,声音沉静而缓慢。
“哦。”严逍抬起眼睛,黑亮的眸子弯起来,反射着太阳的暖光,不到一会儿又暗下去,“他为什么要拍你肩膀?还跟你握手。”
“关你事”这四个字是说不出口了,容羽清清嗓子,“同事嘛。”简单应付了一句。
“哦。”严逍点点头。
“你回去吧,严逍,我真有事要做。”容羽同样的话又说了一遍。
“哦,”严逍看着他的眼睛,还是不动。
容羽被他憨憨的样子逗笑了,洁白的牙露了出来,“哦哦哦,哦什么呀,你是鹅啊?”
看到容羽笑,严逍也笑起来,“我不想走。还早呢,天都没黑。”
“那你在这儿站着吧,我走了。”容羽拿他没办法。
严逍忽然伸出右手,“你也跟我握个手,好不好?”
“你怎么还那么幼稚?”容羽伸出右手跟他握了握。
严逍盯着他,“你说的还,是什么意思?”
“从凌晨到现在的意思。”容羽手松开,这次严逍没有抓住不放,也爽快地松开。
“我明天来看你。”严逍说。
“明天我有事。”容羽接地很快。
“我要约你的话,你可以每天都有事。”严逍无所谓,“那我还在这儿等你。”
“你别等我,我真的有事。”容羽说。
他已经跟白锦薇约好了明天复诊,超忆症治没法治,去白锦薇那里也只不过是求个心理安慰,有时候会被催眠治疗,可以短暂舒服一些。
听说容羽要来,白医生立马给安排好时间,给了最好的时间段,早上9点到12点。跟夏宽程也说好了,两人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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