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的话,井元化心里那点疙瘩彻底消失。
他的印象里,他的小室友每天都很有活力,就算是哭也肯定是装得。这是他第一次见到顾诗真哭,还哭得这么让人心疼。
井元化没想到自己之前的态度,给顾诗带来这么大的伤害。
他叹了口气,抱住顾诗柔声安抚道:“我才要说对不起,我先前不该凶你。你别哭了,哭的我心疼。”
顾诗靠着井元化的胸肌,茫然地眨眨眼睛。其实他刚刚只是被井元化狰狞的笑容吓哭的,在灯亮开以后就好了。后面的那句话只是随口说说,没想到这么有用。
他又挤出一点眼泪,试探地抽泣道:“刚刚厕所里好黑,我等了你好久,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
井元化俯身亲亲顾诗额头,带着硬茧的手指,轻轻擦去顾诗脸上的泪水,“乖,别怕哥哥在呢。”
他越擦顾诗哭得越凶,井元化没见过这样的顾诗,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明明他才是被蒙在鼓里那个,女友突然变兄弟,井元化也想哭。但顾诗哭的直打嗝,还一个劲儿的往他怀里钻。
井元化实在是见不得顾诗哭,他绞尽脑汁试图把室友哄好:“我不该把你扔在隔间,别哭了,你把衣服穿上我领你去撸串,吃完去KTV。你再去唱‘向天再借五百年’,我们包宿,你想借多少就借多少。”
顾诗哭声弱了弱,他好像不仅不会被打,还讹了点好处。顾诗从来没想过还有这么好的事,他把头埋在井元化两块胸肌中间,想了想试探地哼哼道:“只有这些补偿么,我还能再要点吗?”
井元化感觉有点不对劲,但他还是嗯了一声,“你说就成。”
顾诗抽抽鼻子,可怜兮兮地问道:“那你明天能领我去拍艺术照吗,上回跟你去夜市,我看到有一家店可以租衣服拍艺术照。我想租一个龙袍,拍一组皇帝写真,可以吗井哥哥?”
井元化点点头,顾诗又道:“我不是女生你是不是特别失望?对不起,我生错了性别。”
小室友态度从未这么卑微过,井元化听着心疼,“没,你是男是女我都喜欢的。”
在井元化的视线盲区,顾诗把掉在指尖上的眼泪,重新抹到眼尾,假装自己还在哭。他深吸口气,“我不信,你肯定是讨厌我了。”
井元化渐渐察觉到情况不对,“嗯?那你要我怎么证明?”
他小室友沉默片刻,带着哭腔哽咽道:“除非你穿着皇后的衣服陪我一起拍写真,或者跪下叫我陛下。”
井元化眯起眼睛,猛地把小室友从怀里拽出来。顾诗脸上狡黠的笑容,还没来得及收好。他意识到事情败露,皱起眉头刚想装哭,就被井元化一把捂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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