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颤抖着手,抓住孟锦翊的衣袖,“将军,我好难受。”
他顿了顿,喘息几声呢喃道:“我好害怕,还好你来了。将军,你……可以陪着我么?”
孟锦翊心跳莫名快了一拍,但他也没当回事。
他垂眸看着顾诗,蹙眉冷喝道:“害怕?这是这个月第二次了。你是个军人,不能总想着要将军过来救你。不许哭,不许害怕!你这样还怎么上战场,把眼泪给老子憋回去!”
顾诗本来没哭,被他这么一凶,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他眼神很委屈,哭得很可怜。
眼泪滑过他苍白的脸颊,滴落到亲兵的黑色军装上。
孟锦翊手臂微微抬起,似乎是想帮顾诗擦干眼泪。
被压在地上的老四嘟囔了一句,“我儿子活着的时候,也娇气也喜欢哭。”
男人粗犷的声音,打断孟锦翊的思绪。
他回过神来,挥挥手让亲兵快点把人带走。
事有蹊跷,孟锦翊准备就地审讯那四个男人,但顾诗哭泣的样子却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让他一阵心乱。
他闭闭眼睛,将顾诗的脸从脑海中甩出去。
长得好看,脾气也大。哪哪都吸引人,就是实力太差。
他要是来晚了,顾诗是不是就要被这群败类糟践了。
这样不行,要加练。
以后每天的一百圈变成二百圈,再多加三百个蹲起和三百个俯卧撑。
争取在第一学年结束的时候,让顾诗拥有结实的肱二头肌和强壮的身体。
这样未来上战场,顾诗才不会被人一炮轰死。
顾诗还不知道自己日后要面对什么。
他下巴枕着亲兵的肩膀,幽怨地看着孟锦翊的背影。
皇后不哄他,还凶他。
呸,男人,朕不稀罕。
自从上回在医院碰到小护士袭击后,楚容时就被孟锦翊秘密转移出去。
他现在所在的医院,是孟家私有财产。
上到院长,下到看门的狗,全是孟家的死忠党。
医院外围应用了共和国最先进的防御技术,即使是机甲集中炮轰,也要轰个十来分钟,才能把防护罩轰开。
住院大楼一共七层,楚容时住在最顶层最里面的单人病房。
照顾他的医护人员是孟锦翊亲自挑选的,连病房的门都是三层加固后的特制大门。
确保除了孟锦翊,没有人能踹开这扇门。
楚容时最近身体越来越差,医生按照孟锦翊的要求,断了他的酒。
成年之后,楚容时每天都要喝两瓶啤酒,配小半瓶白酒。
突然滴酒不沾,他感觉自己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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