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又过了不知多久,阮宵明确能感觉到,一只掌心发烫的大手,钻入宽松的裤脚,在他小腿肚上揉捏了一把。
阮宵心口一蹦,浑身僵了一下,他静止了两秒,这次直接翘起脑袋,看向沙发另一端的周牧野。
周牧野似是察觉到他的视线,缓缓偏头看来,醉酒微醺的神情懒洋洋的:“看什么看?”
阮宵脸色涨红,盯了周牧野半晌,似是明白了某种暗示。
他羞耻地咬了咬唇,微微撑起身,缩了缩腿,声音细弱:“我不要按了……”
可腿没抽动,反而被周牧野牢牢攥稳了脚踝。
周牧野似笑非笑看阮宵,矜贵中难掩轻狂:“你说不要就不要?”
阮宵没出息地有些浑身发软。
恰好在这个时候,外面“呼——”的一声,所有的树在一刹那沙沙作响。
阮宵看向客厅的落地窗外。
浓墨一样的天空中卷起厚重的云层。
变天了。
白天还好好的天气,入夜之后,似乎有风雨袭来。
阮宵心里一咯噔,忘了此刻正被周牧野戏弄的境地,下意识抱紧自己的小枕头。
他记得书里的描写,就是在这样一个雨夜。
电闪雷鸣,风雨无情,原主受被摔出周宅的大门,扑倒在泥浆地里,任他如何在凄风冷雨中如何哭喊,渣攻都只是站在别墅的大厅里,隔着落地窗冷冷地望着他。
——骗了我什么,得让那人十倍奉还给我。
这就是假孕的下场!
此时此地,此时此景,阮宵破防了,怂了,也萎了。
他望着外面黑沉的天空,眼底波光颤颤,洁白的牙齿咬住抱枕,双手发起颤来,愈发地想要缩成一团。
“喂。”
然就在这时,周牧野若有似无地冒出一句。
“嗯!?”阮宵如同犯了应激反应的猫,黑亮的眼睛瞪得圆溜溜的,炸毛且紧张地望向周牧野。
周牧野看他,眼睫轻眨一下,声线冰冷低沉:“什么时候办事?”
“……”
这话听在耳里,阮宵起初还觉得怪怪的,多少带点颜色。
但很快回忆起来,这分明就是餐桌上他劝周牧野喝酒时说的话。
阮宵打量周牧野,觉得这人应该能有五分醉意,不然不会这么光明正大地摸他的腿。
是时候该把一切说出来了。
“我……”
阮宵张嘴。
周牧野就那么看着他,好似跟平常没什么不同,但醉酒后眼底的热意却藏不住。
在那样令人心颤的目光下,阮宵立马躺了回去,双手捂住耳朵,像鸵鸟一样,话锋一转:“我……我先看电视,看完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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