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牧野经过他,脚步不停,从刻薄的眼角漏出点余光看他,懒洋洋道:“上厕所。”
阮宵:“…………”
安全通道另一边就是洗手间。
阮宵又抱紧自己,转了转身,背对周牧野的方向。
嗨呀,讨厌。
周牧野进入卫生间,两分钟后,洗手间里传来水龙头冲手的声音,然后又等了会儿,人才不疾不徐地往外走。
这次,他没再绕过阮宵,而是站在他的面前。
阮宵掀眸,不乐意地看周牧野,还有些生气,嘀嘀咕咕:“你干嘛这样……”
“有什么不行?”周牧野双手抄兜,懒懒地歪着头,居高临下看阮宵,“是夸你不行,还是叫你小宝贝不行?”
阮宵心脏又是超负荷地一跳,脸上立即就升温了。
他又一个人自闭了会儿,豁出去一样,道:“你看到的时候是不是在笑我?我跳得是不是很奇怪?”
周牧野在阮宵面前蹲下,伸手,掐住阮宵的下颌,将他的脸撇向自己。
手指触到高温的细腻肌肤,忍不住轻轻摩挲了一下,周牧野道:“谁都没理由嘲笑一个认真的人。”
阮宵咬咬下唇,盈盈的黑亮眼眸里,有什么在波光粼粼地闪动,是非常招人疼的表情。
周牧野的目光在他脸上打量一圈,不自觉放轻声,道:“你跳得很好看,不奇怪……”
阮宵心跳漏了半拍,下意识想低头,但周牧野的手还掐着他的下颌。
紧接着,周牧野又道:“大家看了都说好,甚至想众筹赞助你一根钢管。”
“…………”
阮宵低睫,小白牙咬住下唇。
孩子要被欺负哭了。
-
两人在空荡的过道间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在逐渐平和的氛围中,阮宵的小情绪才好不容易下去。
接着,便又念起了周牧野之前说过的那番话。
阮宵将半张脸埋在宽松的衣袖间,抬眸瞄了眼周牧野,细声道:“阿野……之前说的,都真的吗?”
他担心周牧野是闹着他玩。
周牧野冲他轻抬下巴,淡淡昂首,没有否认。
阮宵的心里再次安定,并且感到安慰。
兀自静默了一会儿,有些害羞地掀起眼睫,看向周牧野,道:“阿野,谢谢你。”
总能在他怀疑自身的时候,给予他力量,让他知道,其实自己是很棒的。
周牧野若有似无地“嗯”了一声,作为回应,又问:“走吗?”
阮宵看了眼时间,他们已经在这里待得够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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