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挽星小声反驳了一句:“不是的…… 你们搞错了…… 我才是他的 ega……”
可是我的Ala呢?
他又醉又难受,不安的抬起脑袋,顺着本能找寻自己的伴侣,泛着薄汗的鼻尖被灯光照的透亮,像小仓鼠一样用力翕动着,嗅闻空气中的信息素。
但找了好久也没找到一缕熟悉的乌木香,只有浓郁到呛人的威士忌味,祝挽星呆呆的看了一眼身侧的墙壁,恍然清醒:我的Ala在隔壁,忙着安抚别的ega的发情期。
他抱着膝盖把自己蜷成一团,抑制剂的针管一点点从手中滑落,每当他想努力找回一丝理智时就会听到隔壁微弱的声响,陆廷鹤的声音轻缓的像最柔软的棉絮。
他在哄ega打针,安慰他不用自责,工作耽误了可以明天再做,又耐心的问了医师注意事项。
祝挽星从来不知道陆廷鹤可以温柔到这个地步,至少这一世不知道。
他们在一起五年,从祝挽星 17 岁分化开始,陆廷鹤对ega发情期的厌烦就明晃晃摆到了脸上。
他会清楚的记住那几天的日期,不是要赶回来安抚自己的 ega,而是特意避开这些麻烦。
祝挽星本来就羞于对他开口,看出他的嫌恶之后就更少提起,被拒绝几次后则是问都不问了,每次发情期临近了就自己预约医院的隔离室。
只有一次他实在疼得厉害,身上成片成片的发起红疹,光靠抑制剂根本无法压制发情热,医生也建议他立刻联系伴侣。
祝挽星没了办法才给陆廷鹤打电话,状似随意的问他能不能过来医院,陆廷鹤答应的很快,没有丝毫犹豫就点了头。
那是祝挽星最惊喜的一天,他忍着难受爬起来去洗了澡,换掉了弄脏的床单,还点了小苍兰的香氛,甚至怕自己闹起来没完耽误了陆廷鹤的事,提前定了一个小时的闹铃。
然而这些担心却可笑又多余,陆廷鹤连稍微闹一闹的机会都没给他,只给他打了一针强效的抑制剂。
祝挽星当时呆呆的看着他动作,随着那一针可怕的液体推进血管,汹涌猛烈的发情热和他满心的期待一起消失无踪,平静如一滩死水。
只留下一个因药液推的太急而鼓起的小包,小鼓包的针眼里还渗了两滴血出来。
从那之后祝挽星就彻底学乖了,不再拿这些无足轻重的小事儿去麻烦陆廷鹤,他掌握了很多发情期突发情况的急救措施,也能够熟练的给自己注射抑制剂。
他总是乐观的自我安慰:陆廷鹤只是不想被当成工具人,这种不带感情的,完全被身体渴求驱使的安抚会让他厌烦。
然而就在一墙之隔的房间里,陆廷鹤正把他怎么哀求都得不到的安抚随意的分给另一个 ega。
意识愈发涣散,祝挽星看着头顶的天花板扭曲成一个大洞,他把耳朵紧贴着墙壁,一点微弱的声音都不想错过,像个小贼一样窃听着陆廷鹤给予别人的温柔。
但偷来得东西到底支撑不了他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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