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挽星怔愣两秒,低头默了默,“没有。”
“这个孩子,真不让人省心!” 村长眯着眼睛吸了口烟,眼尾处的纹路像是山脚下的田陇,“哎!他不会还在找什么猩猩吧?”
祝挽星起身的动作顿住,不敢置信的问:“您刚才说…… 他在找什么?”
“这我也说不太好啊,应该是那个浑身毛的大猩猩吧,反正他从小就经常念叨,要好好学习,好好卖果,长大了去找什么猩猩。”
村长说着又猛砸了口烟,怒其不争道:“哎你说那个大猩猩有什么好看的,先把婚姻大事定下来啊,等他成了家生了娃,再想去哪儿看猩猩不行啊……”
“不是……”
祝挽星在心底小声默念:他要找的不是猩猩,是星星,祝挽星的星。
耳边村长的念叨还在继续,混着烟雾的声音顺着风飘进祝挽星的耳朵,他呆愣的盯着远处的大山,混乱的思绪跌宕起伏如连绵的山脊,心弦刚平稳了不到一刻钟又再次跌入谷底。
他前世到底做了些什么……
两次自以为好玩的招惹陆廷鹤,却都没给他善终。
第一次给年幼的陆廷鹤编织了一个不切实际的梦境,把他拉出泥潭,第二次又亲手将这道梦境打碎,把他推入深渊。
十岁那年,陆廷鹤大概是触发了所有厄运才碰上他。
第9章 录音
夜幕悄然而至,隐在暗色里的山峦缄默不语,只舒展开臂膀把这块不算肥沃的土地围拢其间,挡住外界所有喧嚣,就连山间的风都显得静谧温柔。
让人不禁遐想这样的水土会养出怎样强大又内敛的人。
祝挽星躺在招待所的小床上翻来覆去的摊煎饼,他赶了一天的路,头疼的厉害,早上吃的止疼药慢慢失效,身上的伤口就开始犯劲儿,疼得睡不着。
他也不再勉强自己,坐起来裹好风衣,从招待所的柜子里翻出一个塑料手电筒,试了两下还能用,他就直接把手机扔床上了,拿着小电筒往外走。
明明同样是一天二十四小时,山间的节奏却比市里慢的多,好像连太阳的东升西落都延迟了几分,六点钟的时候太阳就已经落山,可天色却到现在还没黑透。
明天就要离开了,他想趁着月色再看看这座大山,走一走陆廷鹤走过的路,运气好的话没准还能找到陆廷鹤小时候经常摘来卖的果子。
村里没有路灯,夜间认路只能靠头顶的月亮还有手电筒里微弱的光束,看不太清,再加上小路上坑坑洼洼不少,两边还有伸出来的树杈,祝挽星这一路走的不算容易,哼哧哼哧爬到半山腰时已经累的气喘吁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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