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廷鹤冷笑一声,眉头蹙紧,目光灼灼的盯着手机,仿佛要透过那三个字把陆临江给刺穿。
从胸口翻涌上来的戾气不受控的化开在眼底,被电极刺穿过的指尖也震颤两下,陆廷鹤从始至终都想不明白,明明都是亲生儿子,为什么陆临江对其中一个关怀备至,却能对他弃如敝履。
就因为他的母亲是卖酒女?所以他就是贱命一条可以随时牺牲?
陆廷鹤嘲弄的勾了下嘴角,闭眼深吸了一口气,握着手机的手掌用力到凸起一根根细小的青筋,连上臂的肌肉都鼓涨起来。
压抑多年的仇恨随着胸腔里的暴戾一同翻腾上涌,空气中Ala信息素的浓度陡然间飙升了好几倍,清醇的乌木香透出一股辛辣的苦涩。
“哥?” 温热的手掌突然搭了上来,祝挽星迷迷糊糊间抓着陆廷鹤的手腕晃了两下,“怎么了啊?信息素突然变得好浓……”
他的嗓音绵软粘腻,尾音微微上扬着散在空气中,说话时连眼睛都没睁开,只有被吸肿的唇珠动了两下,撒娇似的小声嗫嚅。
浓烈的乌木香顷刻间舒缓下来,陆廷鹤的眉目也变得柔和,心口像是被一股沁着酒液的暖流慢慢包裹融化,躁动的心绪也一点点被抚平沉静。
他随手将已经挂断的手机放到床头,俯身过去摩挲着祝挽星的眼尾,“浓一点不好吗?昨天晚上还一直和我要。”
祝挽星两手攀上他脖子,小猫似的在他颈窝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侧着,声音听起来闷闷的:“昨晚吸饱啦,现在先不要呢,哥休息。”
释放信息素同样也消耗体力,祝挽星每次都只舍得闻一小会儿,超过五分钟就会自己躲开。
“小没良心的,用完就丢?”
“才没有。” 祝挽星哼哼两声,嘴唇贴着他的喉结蹭了蹭,一想到上午为了讨要录音做的那些赔本买卖就立刻搂紧了人,闭着眼睛啃上去:“哥是我花大价钱买来的,一辈子都不丢。”
陆廷鹤轻笑两声:“腰还疼不疼?大腿呢?”
“疼呢……” 他闭着眼睛亲了亲陆廷鹤的脸,软腻的声音像羽毛一样刮蹭在人心口:“给揉揉。”
陆廷鹤看着他这副乖驯的样子,心中陡然浮起一个恶劣的念头,他闭了闭眼,吐出一口气,随后俯身低垂着的眉眼晕着很强的侵略性,“祝挽星,你又在勾引我吗?”
“唔?” 被问及的人明显一愣,正在穿衣服的手都停了下来,这才看到自己刚才把陆廷鹤的嘴巴吻的满是水光。
祝挽星羞赧的咬紧了下唇不敢看他,苦着小脸喊冤,他太喜欢陆廷鹤了,这两天又没日没夜的亲热了那么久,身体早就已经习惯了陆廷鹤的触碰,一些小动作还没来来的及收敛,不自觉的想要亲亲蹭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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