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发情了,就在你温柔耐心体贴的安抚另一个ega时,你自己的ega在隔壁疼得几乎快要死过去。”
指尖猛地掐进手心,陆廷鹤茫然了一秒,呼吸滞住。
那一瞬间好像周身所有的一切都停住了运转,办公室里安静的像陷入真空,陆廷鹤连自己的心跳都听不到,他的瞳孔肉眼可见的一点点放大,最后像一张压扁的黑白照片似的被定格了。
“不会…… 不可能……”
陆廷鹤从喉咙里硬挤出几个轻到要听不见的字音,像个孩子一样无措的眨着眼,脖颈痉挛似的扭了好几下,最终只转过了一个很小很小的弧度。
心脏疼得像被人当胸插了一刀。
看他这副模样高柏甚至感觉可恨又可笑,想到当时的情景他抬起来的手都是抖的,只能又放下,“你知道我当时冲进去时挽星在干什么吗?”
“他晕倒了,贴着你那侧墙壁蜷缩在床上,手里紧握着手机,昏迷前唯一一个求救电话是打给你的,” 他冷笑着看向陆廷鹤,一字一顿:“就是被你挂断的那通。”
“咔嚓” 一声,杯子被碰到地上摔碎,陆廷鹤像被惊醒似的眨了下眼,一滴眼泪倏的滚了出来,滴到西裤上登时印出一个水圈儿。
“现在知道心疼了?” 高柏冲过去揪住陆廷鹤的衣领,愤怒至极的逼问:“那你当时干什么去了!”
“你知道他当时有多危险吗?他浑身都是过敏的疹子,抑制剂只刺进去一个针尖就推不动了,只有手指勉强有力气能动,但给你打电话求救还被你挂断了!”
陆廷鹤痛苦的摇了摇脑袋,喘息不断加重,喉咙里挤出几声撕裂难听的哽咽。
“你知道他当时刚从一个变态手里逃出来吗?你知道隔离室的隔音有多差吗?你知道他为什么能听见你安抚别人的每一句话还要受虐似的贴着墙壁吗!”
“砰” 的一下,陆廷鹤撞到桌上,高柏双眼殷红的吼道:“因为他有信息素缺乏症,他本能的想要你的信息素……”
但是隔离室的封闭做的太好了,他能听清陆廷鹤说的所有话,却闻不到一丁点Ala信息素。
陆廷鹤猛地咳嗽起来,像是呛水昏迷后好不容易挣出了一口氧气,剧烈的咳嗽把眼泪和口水一起往外震,陆廷鹤眼前一暗,脱力似的跌坐下去。
无尽的悔恨和钻心削骨似的疼像海水倒灌一样挤进脑袋,他清醒的意识到,那天他假意照顾林然时说过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甚至每一个语气词,祝挽星都听的到,在他疼到求救,绝望至极到昏迷前的最后一刻,一直清清楚楚的响在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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