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廷鹤当时教他只是顺便,心血来潮,压根没想到会派上用场。
而且刚才一切都爆发的太快了,从陆临江踹开门到老K抢走耳机只有一分钟不到,他根本没想到祝挽星能在这一分钟里确定危险,迅速暂停监听并且切换成醉酒那次的录音,甚至还把进度条拨到了最激烈的那一段。
要不然陆廷鹤不会卸下伪装准备殊死一搏,但好在他听出老K话里的讥讽后立刻停下了动作,没有出手,不然即便录音已经调换那他还是会暴露。
换言之,刚才只要他们两个其中一方有任何一个环节出现意外,陆廷鹤已经被一枪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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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祝挽星播放的是哪段录音后,陆廷鹤同样有一瞬间的错愕,但他知道这是最好的办法。
陆临江既然带着枪找过来了就说明已经有九成把握认定他有问题,那此刻普通的一首音乐是骗不过去的,只能给他们一个更加离谱和荒缪的 “真相” 才能转移注意力。
陆廷鹤拿着耳机,向后仰靠在椅背上,满脸都是被父亲怀疑后的落寞,开口时也没了敬重:“不是爸您让我去讨好祝少爷的吗?”
“我让你去和祝挽星道歉!我让你在办公室听这些乱七八糟的了!”
陆廷鹤扫了一眼老K,猛地站起来,“您以为我想听这些?我是——”
话音戛然而止,陆廷鹤屈辱般抿住唇,后半句怎么都说不出来,旁边老K把他从上到下打量一遍,眼神落在Ala平坦的胯间。
“哎,我说陆少爷,不对劲儿啊。” 他啧啧啧的咋舌,说出口的话轻佻又恶心:“刚才录音里那小娘们儿叫的那么浪,我听两句都快硬了,陆少爷听了这么半天一点反应都没有?你不会是…… 不行吧?”
陆廷鹤被戳到痛脚似的猛地抬头,脸上涨红着,难堪看了他一眼,又看向陆临江,最后狼狈的垂下视线:“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
“我呸!” 老K啐他一口,嫌恶的翻了个白眼:“我当你是个爷们儿,顶着这号信息素结果是个不中用的软脚虾!”
他看向陆临江,嘴里的话愈发难听:“我说陆老哥,你说你赚这么多钱有什么用!生的儿子一个比一个不中用,老大胳膊肘往外拐,老二是个没‘根儿’的废物!哈,临死还让我听了出笑话,这一趟没白来!”
陆临江没管他的揶揄,脑袋里的线索运转飞快,所有蛛丝马迹都连在一起。
“陆廷鹤我问你,” 他收了枪,眼神还是透着狠戾,说:“我认你回来之前祝挽星为什么把你甩了?他说是因为你公司破产,但你那个小破公司破不破产压根没两样!他不可能因为那个高看你一眼!”
陆廷鹤望着父亲,脸上挣扎和难堪两种情绪拉扯着,足足一分钟后,他才泄了力气,颓然跌在椅子上,“他嫌我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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