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顾澜澜斩断所有,不再留恋的样子,池醉的心仿佛被一根线扯了扯。
疼痛中并带着微妙的快意。
重生前的种种画面不断闪现在脑海。
这一刻,池醉与顾澜澜彻底分道扬镳。
“舍不得?”
阎攸宁的声音在池醉耳畔响起。
托阎攸宁丹药的福,池醉的体力一点点恢复。池醉靠在岩壁上,声音微弱,否定道:“人生聚散有别离,修仙路漫漫,总会再会。”
要说舍不得,池醉更舍不得曾愿意收他为徒的宋如鹤。
可惜,这辈子他想走一条完全不同的修仙路。曾与宋如鹤的师徒情,以后若有机会,至少在宋如鹤还活着的时候,他一定会回报。
阎攸宁笑了一声,心想,光是这种洒脱就是原著的池醉没有的。
人通常会因为好奇去探索。
今日,阎攸宁愿意收池醉为徒,也不过是因为对其真实灵魂的好奇。至于解决这个问题后会如何,阎攸宁还无法提前做解答。
“池醉,你行个礼,便是我徒弟了。”阎攸宁缓缓站起,举手投足中带着难以形容的自在风姿。
他俯视着池醉,眼神说不上柔和,但也没有先前那种莫名的威慑。
池醉毫无瑟缩地站起身,然后跪下躬身,提气朗声道:“徒弟池醉,拜见师父。”
即便他内心不愿,但在这个弱肉强食,连阎攸宁似乎都变了个人的世界,一切都以强大为目的。他丢弃曾经紧扒着不放的尊严,给阎攸宁磕了响头。
阎攸宁用法力托起池醉,随后拿出一瓶丹药:“每过四日一颗,先调理好些你的身子再说。”
“多谢师父。”池醉乖巧道。
“独孤道友,不知你师门在何处?”宋如鹤围观拜师全程,问出早就在想的问题。
“无师无门,一介散修罢了。”阎攸宁道。
宋如鹤愣了下,接着看向一旁靠墙站立的少年,眼神微有波澜,一眼过后,视线再度扫过独孤绝。
转身前,宋如鹤暗暗将此人模样记在心中,悄然抹去心中对此人的畏缩。
世上的大部分修士连结丹都困难,宋如鹤在极烮门中已是个中翘楚。
而独孤绝明明连实力都没展露,他却已经露怯,说出去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宋如鹤又和顾父顾母说了些话,准备告辞离开之际,一抹剑光自黑夜里从西边而来,下一瞬,一个身着紫衣的男子踩剑从天而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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