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说哭还好,一说哭,温兰绪的眼睛就像破防的堤坝,“刷拉”一下开了闸,泪水时断了线的珍珠,一颗连着一颗往外滚,最有名的小哭包都没有他能哭。偏偏他本人完全没有意识到,就像流泪的不是自己一样,皱着眉头,干巴巴地解释道:
“易感期。”
他的睫毛像蝴蝶一样抖了一下,“病……病了。”
陈执身体麻了一下,莫名有种想要退缩的冲动,但他怎么能怕小哭包呢,定了定心神,陈执红着耳根凑过去,“那我是不是得给你治治?”
这句话本来就是简单的戏谑了一下,本意是想扳回一局。
但易感期时的温兰绪大脑早就短路了,只有本能堪堪支撑着他,看着陈执挑衅的目光,他做不出任何反击,乖乖缴械投降,流着眼泪,顺着他的话点了点头。
“……好,好啊。”
这下压力就来到了陈执这里,陈执觉得易感期的温兰绪让他好想欺负又不愿意欺负的太过分,总之,就是挺感兴趣。但是吧……
陈执捏着装水果便当的包装袋。
这来易感期的时机怎么偏偏是这个时候。
蓝水莹还在电影院等着他呢。
陈执撇撇嘴,他侧过脸,用眼角余光看着缩在他被子里的温兰绪,“那啥,你易感期严重吗?”
温兰绪目光一顿,整个人都僵住了,好半天,他手指抓着被子轻声地问:“你要…去见……蓝水莹吗?”
他说一个字抖一颗泪水,声音确实冷冰冰呆滞不太聪明但有点小可怜的感觉。
陈执:“……”
陈执烦躁地揉了把头发,“你也知道,我和蓝水莹还没分手,刚白素说他那边出了问题,听那语气挺严重的,我又不能不去。你想想,我要是和你谈恋爱,总不能放着你去管其他人啊。”
陈执解释了一长串。
温兰绪表情厌厌的,他抽了一下鼻子,“噢。”
就是那种受了委屈但很听话的那种。
陈执更烦躁了,他手掌伸过去使劲揉了揉温兰绪的头发,“我也没说不管你,你看,本来我已经在去见蓝水莹的路上,结果我回来了,就是想给你打个电话,让你实在不行在我宿舍这躲躲。结果你这直接自己来了。”
温兰绪抿唇,他把自己缩得更厉害,轻轻地说道:“……对不起。”
陈执:“……”
陈执一边看着时间一边焦急踱步,正在他想要不要把温兰绪带着一起找蓝水莹的时候,陈执终于想到一个方法。
他闭上眼睛,努力做到全神贯注。
在这么搞了快两分钟的时候。
一只雪白色的小奶猫突然“啪叽”一下落在他脑袋上,一出来它小脑袋迷茫地向四周望了望,然后不停的“喵喵喵”。
陈执一把将小奶猫扯下来丢到温兰绪脑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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