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兑还跟李小江干了一杯,他不善饮酒,喝两口就呛得直咳嗽。韩兑也受不了这种度数的酒。他一直慢悠悠地吃菜聊天,一边观察着旁边的三位。
“小江,白婶做的酸笋真是一绝,越吃越上瘾。”
对面三人,韩大华最先进入状态,接着是李满堂,两人喝着喝着就闲扯上了。
这人一喝了酒,话就多。两人是越聊越投机。这次的酒还没喝完,下次的已经约上了。
张会计一边慢慢啜着酒,一边时不时地插几句话,有时也拿余光觑着韩兑。
一个小时后,李满堂先醉倒,李小江起来扶他爸回家并跟大家告辞。
韩兑问道:“你一个人扶得动吗?要不要我帮你?”
李小江指指韩大华:“我扶得动,你爸也醉了,你扶他回去吧。”
李家父子俩回去了,韩兑也出门去外面看看,果不其然就看到了在门外徘徊的韩刚。
他倒是主动给韩刚找台阶下:“大哥,你是来接咱爸的吧?”
韩刚赶紧点头:“对对,我是来接爸的。”
韩大华被韩刚架着回家去了,韩刚临走时,眼睛在屋子里扫描一圈,没看到旁人,多少有些失望。
这两人一起,屋里只剩下韩兑和张会计。
张会计斜睨着韩兑:“你这么大费周章的,想说什么赶紧说吧。”
韩兑正要开口,张会计又补充一句:“我丑话先说到前头,我这人吃人也不嘴软,你别指望我帮你进生产队,我没那个能力。”
韩兑心有戚戚:“张会计,我们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好汉脾气相投。我也是吃人不嘴软。”
张会计:“……”
韩兑平心静气地说道:“张会计,我这人读书多,多少有点读书人的清高,我斗胆跟您说句实话,咱村里能让我看上眼的人不多。您算是一位。”
张会计连连摆手:“小娃子,你不要给我整这些,我这人不爱戴帽子。”
韩兑:“这话对于别人是戴高帽,对你怎么能是呢?您做为无产阶级革命干部,一定要做到实事求是,你不能把来自人民群众的真实意见当作是虚假的奉承对不对?”
张会计:“……行,你说得对。”
韩兑顿了一下又说道:“得啦,您这人着实跟别人不一样。那我就就用原始质朴毫无装饰性的语言跟您对说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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