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肃慢慢移开目光,看着远处,意味深长地说道:“未知全貌,不要轻易评价。”
韩兑很笃定地说道:“不,我知道全貌,你的嘴和鸭子的嘴的硬度我都试过了。”
秦肃一本正经地说:“我是说我全身各个器官的硬度。”
韩兑吓得后退两步:妈妈,这儿有个假装正经的司机在开车。
秦肃的嘴角扬起一丝笑意,就此打住,没再继续逗他。
两人离开湖边往树林里走去,冬日的树林里没什么景致,入目全是一片光秃秃的树,但也视野开阔。走在林间小道上倒也别有一番意趣。
韩兑看着秦肃那挺拔如松的身躯,虽然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但越严实越让人有探索的兴趣,硬度什么的,以后有机会可以测一测的。学问容不得半点虚假。
秦肃回头看看韩兑,看他一双灵动的眼睛又在闪烁着光芒,他就知道,他心里肯定又在冒坏水。总有一天,他会弄清楚,韩兑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两个人各怀鬼胎,各自犯坏。但表面上都波澜不惊。
走了一段路,秦肃又一本正经地跟韩兑谈论正事:“你们以后还是小心些,我猜测举报的人见写举报信给县里不管用,有可能还会继续往上举报,万一举报到市里或是省里呢?”
韩兑忍不住骂道:“一天天地怎么都那么闲,有那时间干点什么不行?”
秦肃语气沉郁:“没办法,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他停住脚步,看着韩兑,认真地问道:“你的理想是什么?以后是继续往上走,还是想干别的工作?”
韩兑一下子被问住了,他的理想?他以前没什么理想。因为基本上想要的都有了。所以才有后面的空虚寂寞。
秦肃见韩队迟迟不答,不悦地问道:“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还是说,你不想让我知道的方向,怕你提前去路上堵你?”
韩兑思索片刻,答道:“我现在的理想就是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把我们村弄成本国第一村,你觉得这个理想是不是很带劲?”
秦肃赞道:“这个人生理想很崇高。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崇高无私之类的词用在你身上很违和。我感觉你本质上不是这种人,但偏偏你做的事又是,这让我很迷惑。”
韩兑在心里骂了秦肃一句,反唇相讥道:“秦肃同志,人是复杂的,多面的。就像你,我第一次见你时觉得你是个禁欲端庄的美男子,谁知道,你私下里那么地闷骚、见了我就脱……”
韩兑话没说完,就察觉到气氛不对劲。他掉头就走,某人别在树林里骚起来了。
天这么冷,他再来个阳光浴,吓着大树和小草多不好。
两人谈论人生和理想,中道谈崩。
韩兑回到农机厂,秦直正在跟江云飞下棋,见韩兑回来,随口问道:“你哥的事弄完没有?”
韩兑摇头:“我也不知道,不过你哥的事弄完了,你去送送他吧。”赶紧把人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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