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腔有些热,也有些稠。
“廖柯这么内向都没流鼻血,司杭平时不是很能吗,怎么这都受不住啊?”
“……他到底想什么,能想出鼻血啊?他不是很恶心Beta吗?怎么会想一个Beta想到流鼻血啊?”
“司杭就他妈一小雏男,别逗他了,鼻血更多了!”
虽说他们看不起司杭装逼,也没到结仇的地步,有人拿纸巾给他擦。
司杭听着众人低语,声音很硬,却不自然:“我没有……”
“知道了知道了,你没流鼻血,这是红色的鼻涕。擦擦吧。”
“都钻嘴巴里去了,别说话了,不嫌恶心啊。”
要是平时有人和他这么说话,他一定会发火。但现在,司杭只是低头擦着鼻血。
他没有……
没有什么?
没有恶心。
但他有流鼻血,也有想。
司杭擦完后,又说:“我没有……”
门开了,盛雪河换好了衣服,迎面对上多道Ala的视线,与司杭打了个照面。
眉目冷淡而矜雅,带有浑然天成的贵气,轻飘飘的一眼,让司杭刚止住的血再度涌了出来。
司杭忘了擦,直勾勾地看着他。
盛雪河拧了拧隽秀的眉,像是疑惑,又也许掺杂了担忧。
这是盛雪河第一次主动同他说话。
“你流鼻血了。”
盛雪河还给他递过了丝帕:“擦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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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杭的反应,完全证实王子银担忧杞人忧天。盛雪河递出丝帕,司杭没有接过,而是打落。
在众人惊诧的视线中,盛雪河也没生气,捡起沾满灰尘的丝帕,丢进了垃圾桶。
直到训练开始,司杭也没有看他一眼。
“两手两脚脚尖着地,不要偷懒,膝盖离开地面。”
“廖柯收腹,你要记住你是Ala,不要畏畏缩缩的,背挺直!看看你身边的盛雪河,他的动作就很标准。”
提到盛雪河,廖柯莫名脸上发红,与被太阳晒出的热度不同,是由内而外的发红。
刘教官正觉得奇怪,廖柯前进的速度蓦地加快,有如神助。
拿盛雪河与廖柯比较,司杭莫名感到不爽。他的动作同样很标准,速度也很快,却没有得到额外的比较与赞赏。
好不容易撑过上午,汗水浸透衣裳。高强度的体能消耗,让Ala极度渴望去食堂饱餐一顿。
至于洗澡,那都是吃饭后的事了。
别的Ala通常先选择吃饭,盛雪河却不喜欢有汗的感觉,通常会去先冲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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