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能去哪儿?盛哥不可能穿拖鞋出门的,鞋柜这就少了双拖鞋。”
“你他妈是不是早就看上我哥了?连我哥有几双鞋都记得?欠抽呢你?”
“别别别,我哪儿敢啊。”
“盛哥肯定在这屋子里,你看,他垃圾还没丢呢。这里东西收一半,还没来得及理……”
房子的隔音还算好,盛雪河几乎贴着门听,只能听得七七八八。
傅异闻看他这鬼鬼祟祟的样子,又是可笑,又是不虞。
他走近两步,盛雪河警铃大作,示意他赶快停下。
傅异闻脚步顿下的同时,外头响起刻意放大的、带有质问意味的声音。
“我听到动静了啊,”Ala不知道是在笑,还是在压抑愤怒。声线缓缓沉下,“你不会藏野男人了吧?”
外头的Ala察觉到诡异之处,感知到了这个房子里还有陌生Ala的存在。
盛雪河一个头两个大,外头祸患未除,身边又有内患。
傅异闻五官有一种独特的雕塑感,看起来禁欲又面善。本该是端正严谨的面孔,却染上恶作剧般的元素。
他的突然凑近,让盛雪河有些微讶,下意识偏头躲闪。
盛雪河根本无处躲藏,他听到傅异闻用着仿佛怕被人听到的音量低声询问,仿佛他们真的在进行一场见不得光的地下情。
“我是你藏的野男人吗?”
第11章 邻居
“你离得太近了。”盛雪河无视旖旎的气氛。
“给我个理由,”傅异闻说,“你要我跳窗,总需要理由。”
理由盛雪河已经给过,但不是傅异闻想要的,他需要更详尽、更具体的细节,而不是这样棱模两可的解释。
难道要让盛雪河直接告诉傅异闻,这群人会追着自己身边的Ala不放,调查户口、盘问底细,像是对待犯人一样审问他吗?
这太奇怪了。
外头传来猛烈敲击,惊到贴门靠立的盛雪河,几乎是本能反应,他往前弹身,抓住傅异闻身前的衣服。
二人皆是怔然,很快,盛雪河张口:“求你。”
“上次是因为你发情期,你以为这把戏还有用吗?”傅异闻觉得好笑。
“求求你了。”盛雪河像是机器,面无表情地重复着两个字。
傅异闻没有说话,荒诞的情绪在心口蔓延,流淌至五脏六腑。
尤其是盛雪河‘求人’的态度行云流水,丝毫没有心理负担。
他近距离与盛雪河交锋过,知道对方的心气如何之高,性格如何之傲。
可为了不让外头的Ala发现他,盛雪河竟选择再一次向他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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