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良咬牙切齿:“我们只是不熟悉场地……”
“今年是你们不熟悉场地,别气馁,明年还有机会。一回生二回熟,明年你们就熟悉我们体育馆了,发挥得一定好。”
“明年就当回自己家了,到时候我们哥几个给你摆一桌,庆祝你们拿下第二,别把我们当外人啊。”
陆良半边脸都是肿的,闻声怒不可遏:“你们他妈的——”
挥舞出来的拳头在半空中被桎,陆良疼得龇牙咧嘴。傅异闻道:“你那时候对他说了什么话,再说一次。”
这时候陆良哪里说得出话?光顾着喊疼。傅异闻继续逼问,能让陆良踌躇不肯开口的,必然是很难听的话。
正在敷冰的盛雪河都愣了愣,来到傅异闻身边想劝他,他也不是很想陆良当众说出这话。
私下赞他腰细是调戏,当众说他腰细算什么?
不等盛雪河出声,陆良的脸涨得通红,手腕的骨头都要碎了,几乎是用吼的:“我说他腰真细!”
傅异闻愣在原地。
“我说盛雪河腰真细,我说盛雪河他的腰很细!”
加大的力道让陆良疼得直叫,以为是没听清:“我说他腰真细!我不该说盛雪河的腰细,听到没?听到没?”
“……听到了。”傅异闻说,“够了。”
盛雪河面色平静,耳尖却发烫。周围的视线又讶又奇地落在他身上,捕捉他的腰身。
他竟奇妙地和傅异闻对上视线,又在下一秒快速闪避。
傅异闻的视线下滑落至他的腰身,他们被汗水浸透,因为光照几乎透明的质感,可以看到明显的腰线。
……确实很细。
傅异闻哑然失语,他以为陆良会说一些难听的恶心话,没想到是这种实话。
他收回手,指节不自然地活动,看着盛雪河的眼都带有躲闪,而盛雪河低敛下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这臭流氓,还发表摸后感言?咋,当流氓我还得给你颁个奖?”王子银重抡陆良后脑。
陆良哀嚎:“又他妈不是我要说的,傅异闻让我说的,你要骂骂他啊!”
王子银不听:“我哥腰细不细需要你点评?你他妈是哪盘下酒菜,老子拍死你。”
双方带队老师急忙来劝架,盛雪河几乎落荒而逃。
傅异闻思索片刻,跟了上去:“你的脚怎么样?”
“还好。”尚能忍受,过两天应该就好了。
又是沉默。盛雪河:“别听他乱说。”也不知道在解释什么。
“他没说错。”大脑像是空的却又满满当当,傅异闻没头脑地接话,等说完后,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僵硬地解释,“我不是冒犯你的意思,我的意思是……你的腰确实很细。”
这解释不如不解释,他在这里点评盛雪河的腰,跟陆良的流氓行为又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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