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惊醒,发现自己抓着盛雪河的手腕,懵了。
快速松开后,傅异闻撑着自己的头,太阳穴剧烈的胀痛让他喘不上气。
短时间内惊醒,加上剧烈起身,确实容易出现这样眼前发黑、难以呼吸的情况。
盛雪河帮他倒了杯水,又拍着他的后背,傅异闻才缓缓平稳过来,理智与意识像是逐渐倒流的水回归至身上。
“谢谢。”傅异闻还是有些乱。
他有些分不清梦境和现实,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在做梦,还是回到了现实。
又是梦中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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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傅异闻正准备去办公室拿文件,门是虚掩着的,停下脚步准备敲门,里头传来熟悉的声响。
“你说盛雪河这孩子,到底图什么呢?”
傅异闻不会认错这个声音,这是负责招生与审核的林老师。
“你都看不懂,我也看不懂啊。”这是陈绵的声音,“当时你没问他吗?”
老林叹了口气:“问了啊,但他不肯和我说,只是说自己想国了,想体验一下国的教育模式。哎你说这话也太扯淡了,他在国外接受完精英教育,回国后在常新就读过,后来听说陪他弟去念了个体校。这人生也够多姿多彩了吧?为什么非得再来帝阳呢?”
“当初考核的时候,他的成绩几乎全满分,但我不想通过,浪费人才、浪费时间。有这个时间,他完全可以做更有意义的事。”
“真是看不懂现在的年轻人,”陈绵唏嘘。
老林:“他已经拿到世界顶级艺术学院的ffe了,那可是所有音乐家的梦想殿堂。听说他被录取后,提出了一个条件,希望可以晚入学。否则的话就要拒绝。”
“这孩子怎么这么胡来?”
“他当时是这么说的,就算他们不愿意也没有关系,他可以再考一次。”
老林:“瞧瞧现在的年轻人,口气一个比一个狂妄。不过吧,他确实有这个实力。”
门口传来了敲门声,二人的闲谈戛然而止。看见傅异闻后,他们神情不变:“是异闻啊,来拿文件的吧?”
傅异闻拿完文件后就离开了,还妥善地替二人关上门。
回到实验室,傅异闻无法集中注意力,思绪被沉进浑浊的污水里,怎么样都无法洗涤干净。
突然,他接到了一个电话,是盛雪河的父亲何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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