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在这里?”盛雪河打开铁门, 将伞撑了过去。
他特地换了一把比较大的伞, 但依旧无法撑到二人一狗。
傅异闻正可怜兮兮地半跪在地上,身侧挨着杜宾,另一手垂挂在身侧,苍白的俊容扯出一抹无奈的笑, 像是街头被遗弃的流浪犬。
“我被赶出家门了,我没地方去了。”
样子要多可怜有多可怜,连杜宾都哀哀地叫了一声。
“那……”盛雪河脱口而出,“先来我家?”
“好。”傅异闻接话很快。
但盛雪河的父母还在家,半夜让一个Ala留宿,一定会让父母念叨许久。
盛雪河一路小心,把傅异闻带到自己房间,让他先去卫生间洗澡,至于他,在外头帮杜宾擦干毛发。
“怎么把自己弄得这么可怜。”盛雪河用吹风机吹着,杜宾又委屈巴巴地呜咽了一声。
盛雪河心烦意乱,有条不紊的生活都被打乱。
在那么多个不起眼的时候,都是傅异闻陪在自己身边吗?
他那么狼狈,那么可怜的样子,也都被傅异闻看到了吗?
可是为什么,傅异闻还要对他这么好,完全没有这个必要。
人在看待自己时,总会下意识忽视自己的闪光点,在缺点上钻牛角尖。盛雪河想不到自己究竟有哪里值得被喜欢,又有哪里值得傅异闻念念不忘。
重生并不能改变一切,盛雪河可以对任何事自信,唯独在这个人面前,他始终谦卑又低微,又或许任何人对自己喜欢的人都是如此,都是低姿态的胆小鬼。
“我来吧。”
不知何时,傅异闻已经洗完了澡。他接过盛雪河手中的吹风机,熟练地帮杜宾吹着毛发。
许多想要问出口的问题,在吹风机的噪音下,变得更加混乱。
盛雪河坐在旁边走神,连傅异闻什么时候靠近都不知道,等他回过神,差点打翻茶几上的水杯,是傅异闻牢牢握住了它。
将水杯放回在桌面上,房间再度沉静下来,唯有外头不绝雨声。
“你也是重生的吗?”
猝不及防的问话让盛雪河懵在原地,他啊了一声,愣在那里,有些呆滞的模样,让傅异闻逐渐靠近。
“我身上有太多诡异的事,用现代科技没办法解决的事。有时,昨天的我能梦见明天会发生的事,我不认为这是偶然,我一直认为我是重生者。”
“我的记忆太破碎了,末日、古代、修仙……我像是被拼凑起来的人,拥有不完整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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