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次。
姜南书心里默默接了一句。第五次尿床的时候,纪风眠还试图嫁祸给自己,被纪爷爷当场揭穿,挨了结结实实的一顿打。
他没有说出来,继续之前的话题,“上次我问你关于醴州的事情,你似乎不太……舒服?”
准确来说,应该是不太正常。
纪风眠猛地紧张起来,甚至有些惊慌。
虽然相处时间不长,他已经初步了解姜南书的性格。
简单来说,姜南书是很冷静理智的性格,倒不像别人嘴里说的那么没有感情。他只是把很多事情想得很透彻,过于清醒,便不太会为了不值得的事情引发情绪。
这样的人,应该是不喜欢……脑子有病的人的吧?
纪风眠过去几年的生活,在这瞬间如同走马灯般,一幕幕跳过。
越想,他背上冷汗直冒。
他和姜南书,完全是两个极端。纪风眠做事几乎没有自控能力,完全被情绪控制,不由自主。
不行,不能让姜南书知道自己脑子有病,他们的友情才刚刚扬帆启程,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触礁沉底!
纪风眠脑子从来没有转得这么快过,“嗯,我以前出过事,头受伤了。”
“车祸?”姜南书想起那条短信,难道纪风眠是在A国出了车祸?
纪风眠犹豫几秒,还是点了点头,“嗯,那之后就有了个后遗症,不太能提起在醴州的事情,一提起来就觉得头痛得很。”
话这么说着,纪风眠的头又开始痛了,蜷缩在一旁的手指微微颤抖。他害怕被姜南书发现,装作不经意的把手放进了外套口袋。
姜南书:“头痛?是失忆症状吗?之前,我问你在醴州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朋友,你似乎……”
纪风眠头越来越痛,却憋着没有露出端倪,“嗯,忘记了些事情,哦,对,那个朋友就是,我其实记不起来,一想就头痛,所以不愿意提。”
他越说越顺,觉得自己表现极佳。
“那个朋友是过去的事情了,不重要,现在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剧烈的头痛,让纪风眠开始胡言乱语,他只想着要快些结束,快些让姜南书相信。
“我觉得吧,我会一直记不起来,肯定代表不是很重要的人,过去的都过去了,现在的你才是最重要的!”
姜南书:“……”
他垂下眼睛,盯着自己的手看了片刻,随后轻声说了一句,“是吗,我知道了。”
姜南书没有发现,在他低头的瞬间,纪风眠绷紧的肩膀线条猛地放松下来,仿佛是通过了一场非常严峻的考验。
纪风眠长吁一口气,补充道:“人总要向前看嘛,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
姜南书垂着眼睛,对上猫二爷的眼,“是啊,总得向前看。”
猫二爷轻轻地喵了一声,嗲嗲的,又开始蹭姜南书的腿,尾巴尖还在他露出的脚踝上打了个圈儿。
纪风眠连连点头,“对啊,你看猫二爷,蛋蛋没了,还不是乐观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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