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谢舒不清楚,这个世界为什么有一种性别叫做双儿,可以嫁给男人为妻,但他知道的是,虞楚息就是双儿,而且还嫁给了原身。
只是谢舒能够感觉到,原身对他并不好。
所以为什么一开始,他会挤兑自己,又为什么会问出那句话。
这一事实足够让人震惊,可谢舒却接受地很平静,也许是经过了太多的铺垫,又或许有别的原因。
而目前,谢舒意识到,让虞老爷生气的不是别的,正是原身的行为,可虞楚息正在为他遮掩。
谢舒想到这里,竟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
他看着跪坐在身旁的郎君,金玉其质,风光霁月,是这般的好,想不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舍得让他伤心。
虞楚息能够感觉到谢舒的目光落了下来,他的视线太不容忽视,像覆在月桂枝头上的清雪,澈华静雅,又温柔到不可思议。
可是以前的谢舒从未有这样的眼神。
虞楚息也不知自己是什么想法,明明安排好一切的是自己,为什么对方光一个目光,就可以让他心乱到无以复加?
这个人,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这时,虞万春却看不惯谢舒躲在虞楚息身后这般沉默下去,他直接发难道:“谢舒,你倒是说说看你到底为何和楚息一直分居住着?是不是平常也慢待楚息!你一个上门来的赘婿,竟敢如此无礼?”
虞万里闻言也眉头一皱,他虽不满二弟语气恶劣,可也是他想问的,于是虞万里探究地盯着谢舒的神色,不放过一丝一毫的端倪。
在这样的情形下,谢舒倒出乎所有人意料的镇定,他甚至连一滴汗都没有流,只是眉心微微皱了皱。
谢舒并非没有听出来虞万春话语中的恶意,不管原身到底做了什么,虞万春都是在很明显地落井下石,他既不能不认,但也不能就这样认。
很快,谢舒冷静开口道:“这三年,我确实做的不好。”
这话一出,虞万里神色一变,虞万春脸上一喜,而虞楚息则神情古怪,他想过谢舒会全盘否认,保全自己的利益,也想过谢舒直接认下,自请和离。
但这次好像和他想的都不同,谢舒还有别的话要说。
果然,只听谢舒继续道:“只是二叔此言差矣,我与楚息的关系并非您所想的那样,况且我们两人是夫妻,夫妻之间乃是內闱私事,不知二叔从何处探听而来?经过了别人的口中变成了谣言,谣言本就不实,飞流长短,三人成虎,未曾可知。”
说道这里,谢舒又看向带了点深思之色的虞万里,他低声道:“此事全责在我,与郎君无关,还望您饶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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