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强见了这番情景,心里暗暗叫苦,他早听说这阉人性格难缠,今日他犯在这阉人手里,即便道歉赔罪怕也无用,倒不如将事情讲明白了,占着这理,这样兴许还能有救。
王强干脆一咬牙道:“不瞒刘公公,小人刚才调查一桩案子,谢秀才家的小厮失踪了,跟着便查到了您这里,不知今早您府上有个侍卫是否外出过,当时又在何处?”
王强一边说,一边强自镇定地从怀中将那画像拿了出来。
却想不到他这话一出,刘公公并未动怒,反倒似乎生出了些许兴趣,他先是扫了一眼那画像,紧接着道:“哦?你说的谢秀才可是叫谢舒?”
得到肯定的答案后,刘公公忽然眯了眯眼睛道:“此人看着确实有几分面熟,像是跟着我从京城来的一个,不过他今日在何处,又做了什么,我可不清楚,杨统领,你来说吧。”
杨统领被这么一点名,也是一愣,有点摸不清刘公公的意思,说实在的这次从京中带出来的一拨人里,自然有别家安插来的人手,但刘公公这一路上可从没关心这个,明显是默许的。
可现在,不过是一个秀才家中的小厮失踪了,居然查到刘公公这里,按理说,这是落了刘公公的面子,可刘公公居然没有发作,反而还要自己答,这其中的意思不能不深想。
杨统领瞧了一眼画像,这般开口道:“此人叫做周明,是这次跟着护送的侍卫,因昨日到了金陵,此人便跟着几个兄弟去了附近的赌场,至今一夜未归,至于别的事情我也不知晓了。”
刘公公闻言冷哼道:“看来此事还真可能和咱家有关系了?你御下不严,岂不是让别人看了我的笑话?”
王强是何等机灵的人物,忙恭恭敬敬地说道:“刘公公放心,此案与公公无关,绝不会对外声张,刘公公今日如此通融,小人万谢不辞,必会如实禀明知府,刘公公还有何指示,小人必会谨记。”
见王强如此乖觉,刘公公心中满意了几分:“指示倒不必,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便是,等等,你把那画给咱家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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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衙门那边传来消息,说是已经抓到了那人,不过因为洗墨平安无恙地到了家,因此此人的罪责也不会太大,等审理清楚再定罪。
谢舒听到这个,已是有些意外了。
他其实昨日便猜出了那人的身份,此人既然身手不凡,又来自京城,与他有恩怨,只有这几日跟着那太监一起来的侍卫能够对得上了。
可若真是那太监派人来,怎么会那么容易被衙门抓到?
谢舒不免有些谜团残留着,在先生那里学完今日的课程之后,谢舒回到家再温习先生布置的功课,仿写论赋。
谢舒先在心头想好思路,等着郎君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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