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军看了看他,道:“这次的事,都怪我没听你的话,害的我们几个差点折在那边。”顿了下,又小声问,“家遇回来后,没骂你吧?”
陆宁笑着摇头:“他还指望我给他补习英语呢?哪敢真的骂我。”
“那就好,”叶军摸摸头,看起来莫名有些扭捏,“如果不是你,我恐怕已经死在那伙人手里了。”
陆宁不甚在意道:“大家都没事就好,你可千万别有心理压力。不过以后做事还是不要这么莽撞。”
叶军用力点头:“吃了这次苦头,以后肯定不会了。”说着,挥挥手,“那我上楼了,晚安!”
“晚安!”
叶军刚转身,便听周家遇的声音在夜色中幽幽响起:“大军,是不是你?”
叶军下意识身子一矮,顺着墙根溜走了。
陆宁眼睁睁看着个大个子,忽然消失不见,不由得摇头失笑。
随后的日子,在家休养的叶军,三天两头晚上就下楼跑到陆宁窗前,不是给他拿点吃的,就是送磁带,照旧的话不多,说几句就离开。
及至两个礼拜过去,陆宁手中积攒了一堆磁带。
周六傍晚吃过晚饭,想着高考越来越近,也没什么听歌的时间。正好方春梅这两天做了些水果罐头,秉着礼尚往来,他拿着磁带带上罐头,第一次去了五楼的叶家。
筒子楼因为采光不好,大部分的住户习惯敞着门过日子,陆宁到叶家门口时,叶家夫妇正坐在沙发看电视。
陆宁在家属院里见过两人很多次,彼此都不算陌生,还没开口打招呼,看到他出现在门口的叶家夫妇,已经笑呵呵先开口:“陆宁,找大军吗?”
陆宁点点头,彬彬有礼道:“他在吗?”
叶家夫妇还没回答,房间内的叶军听到声音,蹭蹭走出来:“陆宁,你怎么来了?”
他脑袋上的纱布已经拆掉,但脸色还是有点苍白,想来伤到内脏,一时半会儿好不彻底。
陆宁笑道:“我来给你还磁带,顺便给你和叶叔叶婶送点我妈做的罐头。”
叶军走过来,接过罐头和磁带,道:“你进来吧,我还有好多磁带,你想听自己挑。”
陆宁跟着他去了房间。
叶家房子格局跟周家一样,叶军的卧室也跟周家遇的一样。
只不过同是十九二十岁的男孩子,房间给人的感觉却大不相同。周家遇的房间已经算整洁,但叶军的远比他整洁好几倍。
床上是叠得一丝不苟的被子,桌面一尘不染,木书架各种书籍磁带小玩意儿,整齐得像是商场陈列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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