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婚礼的当天,七人组的大家都去了,彼时再见,众人都已经成熟不少。
他们真心为秦漠和段佳霖献上祝福,等散场时,除了褚延和霍峤,其他人都喝醉了。
摇摇晃晃的身影好像穿梭了多年的光景,从七中种着梧桐树的校园到校门外遍布奶茶和文具店的街道,从年少间挥汗如雨的操场,再到如今满座衣冠楚楚的喜宴,他们的身形挑细拔高,一晃就是好多年。
霍峤垂眸看向褚延,声音低沉悦耳,“等你回来,就请大家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褚延怔怔地看着霍峤,他的眼眶有点发热,霍峤总是这样平静又轻淡地说出叫他很是感动的话。
他笑了笑,而后说:“好啊。”
褚延回国的申请早已递交上去,不过走之前还需要做最后的确认。
实验室的负责人斯坦森教授试图挽留他,表示他可以向T大那边延长时间。
“你的工作十分出色,我想我们可以相处得更久一些。”斯坦森教授说。
褚延笑了笑,告诉斯坦森教授他正急着回国去结婚。
斯坦森教授惊讶地“哦”了一声,很热情地给褚延送上新婚祝福,他痛快地签好字,递给褚延时希望褚延以后再来国可以联系他。
褚延非常真诚地感谢了斯坦森教授,他开始倒数,台历上的纸页翻过一天又一天,终于到了褚延回国的日子。
飞机在A市落地时,国内已经是晚上,时差让褚延产生了一些晕眩感,更多的是从心底里涌上来的难以抑制的雀跃。
霍峤就等在到达出口,他没有穿西服,而是穿了一身休闲的装束,身形高大挺直,面容英俊得厉害,褚延一眼就看到他。
褚延突然就想起高考之后的暑假,他在教育机构打工,霍峤常常在机构楼下等他。
霍峤总是会在打完网球后洗个澡,来接他时身上有着很轻淡的香气,发间还有些微濡湿的痕迹,霍峤黑发黑眸,拿相机一拍就是一帧很好看的画面。
似乎是从那个炎热炽盛的夏天开始,他和霍峤就总是在互相等待。
等待贯穿了彼此生命中极为重要的十年,褚延扬起唇角走向霍峤,霍峤接过他的行李箱又牵起他的手,两人左手的无名指上有很相像的、一看就是对戒的戒指,在航站楼明亮的灯光下发出熠熠微光。
他们十指紧握,行李箱拖在地上发出沉闷声响,褚延和霍峤的目的地是——家。
两人开始为婚礼做准备,婚礼日期最后选定在他们相遇的那一天,五月七日。
褚延和霍峤给相熟的亲朋好友发了请帖。
这几年霍峤的父亲基本不再处理公司事务,身体倒是好了起来。
霍峤通知时他正跟朋友一起前往西北自驾游,听到霍峤说要办婚礼他沉默半晌,最终道,他会在那天赶回去。
褚延在拜访导师陈院士时给也给院士送上了请柬。
陈院士早就知道褚延跟霍峤的事情,他虽然嘴上没说,但心里确实担心过褚延会恋爱脑发作,荒废大好的天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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