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拿了过来,原本光滑的月笛上在正中央出现了一道细微的裂缝。
闻初想起齐鸿在大殿时第一次攻击自己时的那声轻响,他便明白过来了。
月笛是裴予离化月光的灵气为己用,送给自己后便像是护身符一样的存在。
在剑刺过来的时候帮他抵去了齐鸿的内力,还有锋利的剑气,就只相当于他受了普通的剑伤,勉强留住了这条小命。
大概又是裴予离接着月笛感受到了他的处境,立刻赶了过来。
功能倒还不少。
他看了眼旁边一言不发,但看到闻初醒来后正在传信的人。
闻初问:“你叫什么名字?”
“迟三。”
闻初点了下头,就是那个被裴予离拎出来当替罪羊的倒霉孩子。
“你刚刚是在给裴予离传信吗?”
迟三很冷地点了下头:“是。”
“他去哪了?”闻初问。
“有事。”那人言简意赅道。
“是他去宗真派救的我吗?”
迟三继续点头。
闻初抿了下唇,那些人的目的就是借用他把裴予离引过来,肯定为此做足了准备。
闻初问:“那他……受伤了吗?”
迟三点头,随即反应过来,又像一个拨浪鼓似的摇头。
闻初:“……”
怪不得裴予离会逮着人欺负,估计魔界上下也就他这么一个实诚的人了。
他就要起身去找人,迟三立刻惊恐地拦在人面前,开玩笑,这人要是再不小心出了什么事,迟三很有自知自明地想,裴予离岂不是要拿他开涮。
迟三说:“尊上让您好好休息,他一会就回来。”
闻初没说话,他又坐了回去,兴致似乎很低,低着头看着手中的月笛,又忽然从小小的笛孔中看到了别的东西。
月笛只有手掌那般长,和普通的笛子不同,是从两端处的小口顺着笛身吹气,单手拿着,也只有几个小孔,能唱出的调子很少。
他愣了一下,第一次、轻轻地吹响了裴予离送给他的月笛。
声音清脆悠扬,似乎带着月光的清冷和弥天的浪漫。与此同时,还有一张纸条从中掉了出来。
闻初有些不解,他一边打开纸条一边想,他吹响了才能看到这张纸条,要是真遇到了很严重的危险连吹笛子都没时间吹,哪还有精力和时间注意到这么小的纸条。
等他看完了纸上写的东西后就明白了,这不是让他遇到危险时看的,是在等什么时候闻初想见裴予离的时候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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