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双手又覆在了耳朵上。
闻初闻言便看向窗外,仍旧是黑乎乎的一片外加丁点的白色,没什么动静。
“嘭”的一声巨响。
恍然间,黑夜骤然变亮,大片的火光乍然亮起,闻初看到地上被冲起来大片白雪,缭乱无序地飞在空中,一下一下的被打在了窗前,随即又被紧接而来的火光吞噬殆尽。
那白雪只看到了片刻。
闻初蓦地睁大眼睛,看向季寒砚,有些不可思议道:“你这是……”
“嗯,”季寒砚松开手,认真道,“从此以后,让你难受的地方都不会存在。”
闻初看着他,眼眶渐渐有些热,竟有些说不出话来。
这人为什么要这么认真,又为了他较真到这么地步。
随着那一声响,外面渐渐开始嘈杂起来,求救声哭喊声、打斗声脚步声,似乎乱成了一片。
季寒砚又捂着了他的耳朵,隔绝了大部分的声音。
在一片混乱中,他们这里却静悄悄的,像是与世隔绝开,是一份独有的静谧。
这份静谧却没有维持太久,门被人粗暴地破开,李泽踉跄着从外面冲进来,满身污秽,原本干净整洁的衣服沾上了白色的雪,白色的血又被染成了黑色红色,他看到面前的两人,紧紧攥紧了手中的剑柄,咬牙切齿道:“你果然在这里!”
季寒砚蹙了下眉。
门后随即冲来了两个士兵,快速将李泽紧紧按住。
“怎么让不相干的人进来了?”季寒砚不耐烦道,“赶紧拉出去。”
李泽看向闻初,话却是对季寒砚说的:“他身上有我的毒药,没有解药活不下去的,你若是还念及他的命,就不该这样做。”
季寒砚握紧了手,若不是闻初还在他怀里,那他一定会上去给人一拳。他深吸一口气,对旁边的两位士兵道:“给他喂上。”
李泽心里忽然有些不好的预感,在看到一个士兵手里那颗和当时闻初吃下的一模一样的紫色药丸时蓦地睁大了眼睛,身体剧烈挣扎起来:“不、不要,你们怎么会有……唔唔……”
士兵动作粗暴捏着他的脸,掰开嘴巴将毒药送了进去,猛地一拍后背,李泽呛了一声,那药丸就咽进了肚子里。
季寒砚道:“用酷刑招待一下,等他什么时候撑不住了要拿解药,就把解药给我送过来。”
说完又极为厌恶地看向李泽:“他在这里难受多长时间,那就乘上百倍换作你受酷刑的时间。该怎么做你自己看着办。”
李泽面色扭曲地又呛了几下,他抬头看向季寒砚,眼睛里是快要溢出来的怨恨:“我可是瑞王,是皇上的儿子,你怎么敢!你怎么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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