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不知道哪里触到了拉维尔的霉头,他脸色又黑了一度。
齐识瑟瑟缩缩地往那边看了看,总觉得这人下一秒就能过来扭了自己的脖子。
“有点困,”齐识说,“就先睡了。”
闻初没怎么在意这句话,开门见山地问:“你明后两天的行程有变化吗?”
齐识诧异道:“行程变化?”
“他肯定是不知道的啦。”不属于三人的声音响起。
这个语调……闻初愣了下看向门口。
维斯奇正贴着墙壁尽量离拉维尔更远的方向走。
“他们又没有什么决定权,”维斯奇迈着小短腿走过来,“到时候直接就被关进去了。”
他说完直接抱上了闻初的大腿:“感觉好久都没见到你了,想我了没呀。”
闻初没什么心情和他叙旧:“你知道他们要被关在设备里?”
“知道啊。”
“那为什么要把他们关进去?”
“对于防范人类的进攻,这的确是一步好棋,”维斯奇说,“不是吗?”
闻初立刻看向拉维尔。
“我告诉他了。”拉维尔说着走过来,提着维斯奇的后衣角将人拎到了一边,威胁道,“不准粘在他身上。”
维斯奇稳稳落在地上,叉着腰对闻初说:“我可什么都知道。”
他走到门边,将那个被拉维尔摧残过的铁门支起来,虚虚掩到原来的位置,脸上收敛了平常那幅随意的模样,语气竟也格外认真:“外面那座城堡有一百层,是由很久之前的血族君主命人建造的,上百五十层给血族使用,下面的五十层原本是要提供给人类,作为最大的行政中心。”
“但是由于各种因素,血族和人类的关系一直处于僵持状态,下部五十层未能投入使用。这便作为那任君主的遗愿传了下去,也就是从那一届开始,许多君主开始努力改善血族和人类的关系,但是效果甚微,毕竟血族确实要吸食人血,而人类也渴望和嫉妒着血族的寿命和力量。”
“在很久之前就有人意识到血族和人类不可能和平相处,所以早早地谋了另一条生路,也就是进行血族和人类的融合实验。我是最早那批实验的幸存者,也是唯一的幸存者。”
“可以不用吸食人血就能活下去,但缺点是会和血族一样产生对血液的渴望。后来实验一直没有进展,直到上一届君主,”维斯奇指向拉维尔,“也就是他的父亲,和人类结婚生子,出现了第一个混血。”
闻初蹙了下眉,看了一眼旁边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的人:“然后呢?那些人有没有把拉维尔带去实验?”
拉维尔闻言愣了下,自从来找齐识就一直不怎么好看的脸色此时肉眼可见的缓和下来,他看向闻初,目光里满是宠溺和温柔,嘴角不自觉弯起,伸手勾住了闻初白皙泛着暖意的手指。
如果不是这里还有俩灯泡,他可能就要做点什么了。
维斯奇看这人得意忘形的表情,不由得瞥了下嘴,捂着眼睛说:“哪能啊,他可是君主的儿子,谁敢动他,也就抽了一些血用作研究。而且小时候他就能一人打一堆了,没几个能近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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