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初往后靠着,带着刚睡醒的慵懒喊了一声:“二姐。”
二姐游了过来,一只手背在身后,坐在床边,问:“中午怎么又不好好吃饭?”
闻初转眼睛转脑袋,就是不说话。
二姐把人上下打量了一番,过了会,十分认真的问:“你……是不是相思成疾,不想吃饭啊?人也瘦了好多。”
闻初一口呛出几个气泡,他睁大眼睛问:“我相思谁??”
“就,就那个帮我们的连以泽啊。”二姐说。
其实想是想的,毕竟也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天,但不是那种想,也不至于成疾。只是偶尔发呆无聊的某个瞬间,想到和这人一起生活的经历,还有……离别时的那个吻。
这也是闻初不愿意在这里等连以泽把海洋之心给他送过来的一部分原因。
他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那个吻的意思,人还好好带着氧气管,特意拔了来亲,总不能说是要从他口中渡点气吧。
闻初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连以泽。
所以他计划着离开这里后悄悄把海洋之心夺回来,任务期间尽量避开这人。
闻初叹口气,说:“没有,只是受了伤,不怎么想吃饭而已。”
怕二姐再把话题扯到伤口上去,他抬了抬下巴,问:“你身后是什么东西。”
二姐把手里的东西摆在闻初面前:“当当当当,给你看。”
那是一个A4纸大小的密封的不透明的牛皮袋,只有很薄的一层。而在牛皮袋的右下角,有一个用黑色签字笔写下的东西——T fee
这个字迹闻初很熟悉,之前在书房的时候经常会看到连以泽在文件上签署的名字,力透纸背,随意洒脱,和这上面一模一样。
他愣了一下,打开牛皮袋,里面又是一层严丝缝合的透明袋子,摸起来很滑,应该是防水用的。可以看清里面放的信张,还有上面写满的密密麻麻的字。
闻初抿了下唇,一点点看起来。
大多是在讲上次调查的结果,现状,还有各种事情的进度,洋洋洒洒说了一大堆,正经的像是议员在和他商讨什么国家大事。
只在信的末尾提了一句:“伤好了吗?”
闻初面无表情的看完了整封信,亏他还每天想着这个吻,还想着两人的关系这么僵要怎么搞,但人家根本就不在乎你,整整一张的纸啊,关心的话就只有可怜巴巴的那么一小块。
孤独的,突兀的被挂在了下面。
他把信封和牛皮袋扔到了一边。
“怎么了?”二姐见他情绪不对,把牛皮袋扯过来。
已经打开的牛皮袋进了水,紧接着从里面飘出个东西。露出一角,亮晶晶的。
闻初伸手把东西勾了出来。
是一条项链。
银色的长链在光下闪出细碎的光泽,中间垂着一个银色圆环,圆环中间还包裹着一个装了一半水的小球,球体晶莹剔透,像是最完洁无暇的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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